“啊,啊啊啊,嗷嗷嗷嗷嗷~疼呀,疼死了~”
沈孤桐現在心灰意冷,一滴清冷的淚滾落臉頰,他沈孤桐苦熬出頭,這十幾年過得不人不鬼的日子,好不輕易就要攀上雲端,卻在統統幸運唾手可得的時候,俄然全數都冇了,如一場夢普通。彷彿又看到師父馮四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一雙雞爪般乾枯的手在他身上掐弄著,疼得他撕心裂肺的嚎啕。淚眼裡他看到了師兄弟們掩口幸災樂禍的暗笑,他如一尾在砧板上的魚,無助的掙紮扭動著身子,絕望的望著天。
“不,不要呀,不要呀,嗚嗚嗚嗚嗚嗚~”
沈孤桐哭號著,痛苦得狠狠獎懲本身的無知笨拙,他如何能信了封氏的大話?如果當年還在江南飄香院做他的小相公,或許錦衣玉食,或許他還是昔日的他。現在,他可算是甚麼,是人還是鬼?
沈孤桐周身顫栗,甚麼?莫非莊婆子和這個自稱是師爺的封府家奴是一夥的?封三畏在騙他,本來統統都是封三畏兄妹經心設的局!封氏,不過是要抨擊他的不為己用,就使出這暴虐的體例,竟然讓他疼得生不如死!
方春旎甩開她的手,又憐又怨的目光低聲說,“下次不成,多凶惡呀?”
“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可惜了,年紀悄悄一表人才的模樣。”
他周身癱軟,這纔是得不償失,若不是本身昨夜遇鬼掉進肮臟的蘆葦塘,何故就到瞭如此生不如死的地步?
沈孤桐瞪大眸子,身子晃晃,驚得幾乎癱軟在地,廢了?他沈孤桐要成了廢人,成為一名寺人一樣的公公,不男不女……不,不該,不是那莊大娘說……他隻是去洗了個紋身呀,如何就要奪命了呢?
他迷含混糊間,聽了郎中們如走馬燈般來回,說法多是如出一轍。現在是保命,還是保根?
今後後,沈孤桐就不再是人,是一條狗,或者從始至終他都是一條狗,現在被煽,看他還如何去咬人?
“冇有,可惜那小我傷得太重,死了,就查出來這些。看來昨夜殺他滅口的人,也是早有埋伏的。”答話的人的聲音時斷時續。
那緊緊扒住山崖邊命懸一線的手,她苦苦要求他憐憫她母子,可他的絕情,姦夫淫婦的笑容,現在,一幕幕都呈現在麵前,跟著這撕心裂肺的慘叫呼號聲垂垂遠去。沈孤桐,本是一個輕賤之極的伶人,卻用美色迷了她天真的心,現在這統統,纔是他該有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