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父王……”景玨沙啞的聲音纔要辯論甚麼,趙王厲聲喝止,“開口!現在那謝流熏就是那隻令你神態不清迷情忘己的柴狗,定不成留!”
流熏驚得魂飛魄散,她驚懼的眸光望著景玨表兄手中的那青花瓷小瓶,不必猜,怕是鶴頂紅之類的劇毒。莫非趙王姑爹要逼玨表兄毒死她?就為了她懷中的東西永不見天日?趙王姑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竟然要殺她滅口!
景玨眸光一轉,摸索般猜想,“父王不想孩兒耽於物事,用情過深,貽誤戰機。”
流熏的手緊緊抓在本身腰上,固然那東西冇有貼身而帶,但她心驚肉跳之餘不覺獵奇,到底那密詔裡寫了些甚麼?趙王為甚麼竟然為了那東西動了殺機?自宿世裡俄然被沈孤桐措手不及的逼到絕崖上,她從未有現在的驚駭絕望。
“父王!”景玨聲嘶力竭的一聲高呼,隨後的話從牙關裡艱钜擠出,“父王要殺,就殺孩兒吧!饒過熏妹,熏妹無辜,不過是忠人之事,受了皇祖母重托。”
瞬息間,趙王滯了滯話音,旋即語氣放緩沉重道,“晚了,晚了,現在陰差陽錯,等不及了!明日,申國公就要到河南了。”說罷,他從廣大的袍袖裡摸出一個精美的青花瓷小藥瓶,上麵紅綢包蓋,遞給景玨說,“拿去!你曉得該如何做。”
景玨赤紅的雙眸如在滴血,他點頭連連,哽咽在喉頭的話卻涕不成聲,隻喃喃喚著“父王!父王!”
景玨赤紅的眼含淚凝睇趙王,帶了些委曲和倔強。父子二人對視半晌。
“孝子,孽障!”趙王慨歎一聲,旋便是半晌沉吟。
“此為其一,但更有甚者,你奉告父王,那牲口發情了,戀上夥房一條柴狗,還把那柴狗弄大了肚子,今後總向夥房跑,你還感覺好笑。”趙王點頭感喟,“凡是這獸一發情,就心有旁騖,再冇了先時的凶悍,人性儘失,留下它無益,反會是你的纏累。如此廢料,不如不留!”趙王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