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上前一步,舉手要再打,春旎忙上前攔住,珠淚盈盈,噗通跪地,哀哀道,“姨爹,求姨爹成全,旎兒,也一心給了俊表兄。”
方春旎點頭連連,淚水盈盈,跪地哀告,“姨爹呀,你應過旎兒的,旎兒非子駿哥哥不嫁!”
“父王,”景玨難以置信地望向父親,掙紮起家道,“父王,此言失實還是兒戲?莫拿兒子和旎表妹高興了。兒子此生非熏妹不娶。”
流熏滿心惶然,苦不堪言。她本是要去追回糊裡胡塗被旎姐姐算計誑私運奔的傻哥哥謝子駿,卻誰想哥哥固然追了返來,竟然落得哥哥必必要娶驕貴的公主,去做當朝駙馬。而更不幸的是她,陰差陽錯,俄然得知要嫁給廢人一個的太子去做太子妃,空守了那萬人敬慕的桂冠守活寡。更有甚者,玨哥哥就要遠去南彝入贅為婿,不得再回都城。流熏心頭流血,淚水涔涔。一樁樁一件件的動靜,無一不是另人聽得驚心動魄。
趙王卻當真道,“姨爹何時同你打趣過?現在也是情非得已。”
方春旎一笑,溫婉道,“旎兒出身寒微,寄人籬下,不敢攀附世子表兄。姨爹莫拿旎兒諷刺了。”
皇上有諸多的皇子,如何要逼玨哥哥去和親南彝?流熏驚得神情惶然。流熏彷彿如聽符咒普通,腦筋昏沉沉,身子如漂泊在雲裡霧裡。
“你這孽障,自作主張追來河南,豈不是授人話柄?可巧旎兒也在此,孤王是想,不如將錯就錯,你娶旎兒做世子妃,米煮成熟飯,好歹也能留在都城,不至於遠嫁南彝蠻夷之地,骨肉分離!”趙王聲色俱厲,驚得目瞪口呆的不但是世子景玨,更有一旁的方春旎。方春旎花容失容,難以置信的幾次點頭,淚水潸然。
“父王,剛纔所言南彝駙馬一事,但是打趣?離京前父王親口承諾孩兒,如果孩兒能讓熏表妹交出皇祖母托她夾帶出宮的密件,就保熏妹安然無事,成全孩兒同熏妹的姻緣!”景玨迫不及待的詰問,趙王一聲厲喝,“開口!”
“混帳!”一聲喝罵,趙王回身拂袖,一記耳光狠狠抽在景玨臉頰上,將景玨打翻在竹榻上。趙王指著他痛罵,“還不是你辦事倒黴?把守不住熏兒那莽撞的丫頭!你可知,回了都城,皇上就要賜婚讓謝流熏做當今太子妃。太子脆弱無能,皇上急於安設一女子在太子身邊幫手,而謝府的權勢,也恰是皇上所需。你想娶她,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