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蜜斯!”
一見晚晴衣不遮體狼狽凍如僵肉的慘樣,流熏驚得驚詫。她隻是叮嚀兩名晚晴拉攏下的婆子晚些下水救人,讓晚晴自作自受多嗆幾口水吃些經驗。可晚晴的衣褲如何散落在湖裡?莫非是晚晴在水中掙紮太烈?這可真是害人不成反害己!
責怪著,“mm如何這麼玩皮,攀上美人靠去折梅?”二民氣照不宣。
後園都是內眷,如何來瞭如此多的男丁,現在黑壓壓的足有百十人圍來旁觀,多少雙獵奇的眼駭怪地直勾勾地打量衣不遮體的她。
“天呀!閉眼,不準看!”
人群中兩名婆子閃過來噗通跪地說:“奴婢們也遠遠瞥見,似是大蜜斯推晴蜜斯落水的。”
眾口一詞。
世人竊竊群情,本來昨夜的事兒公然有奸、情,大蜜斯氣急廢弛要殺二蜜斯滅口。這倒是擁戴常日放肆放肆恃寵而驕的大蜜斯的性子。無數指責的目光都鄙夷仇恨地望著流熏。
“渾說!大蜜斯如何會害二蜜斯?”喜姨娘明知故問。
終究有人來救她了。昏昏沉沉中,她身子輕巧而上,頭也能勉強探出水麵喘氣,隻是北風夾雪劈麵,冰寒砭骨如萬刃刺紮,耳邊都是奔馳而來的驚叫嘶喊聲。她吃力的咳喘大口大口呼吸著呢喃:“救,拯救!”“救人呀!”
“不,不怪姐姐……是晴兒……不謹慎……”晚晴本來祈求地望著流熏的目光乍一見父親,倉猝忍辱負重般為姐姐諱飾,靈巧懂事的模樣。她淚光閃動,滿心驚駭透出委曲,清楚是言不由衷。令人無不思疑,她的落水是另有隱情。
“不……不……姐姐,姐姐,饒命……不要!不要滅頂晴兒!”晚晴痛哭流涕麵色慘白無血,牙關瑟瑟話不成聲,淚汪汪的眼睛淒然地望著流熏,滿臉是受人欺辱的怯懦和寒微。
水草!她冒死掙紮,雙腿似被水草膠葛。幾近絕望精疲力儘時,後腰上一把力飄飄地托她浮出水麵。
“mm攀高折花,出錯落水。”流熏毫不躊躇的答覆。
隻見晚晴周身濕淋淋的,姣美的小臉貼了幾縷濕發混亂,水珠在髮絲上都結了冰珠滯澀難滑,她身上緊緊裹了流熏那銀鼠大氅,已被水漬洇濕一片,頭髮濕漉漉的凝成冰淩。她嬌小的身子在風中瑟縮顫抖,哭得楚楚不幸,如雨後出水白蓮花,那眼神令民氣酸,望一眼就為之憐憫難過。
“男丁速速躲避!”
“本來是你!公然是你!”喜姨娘撲去同流熏揪扯冒死,捶打她大哭大喊:“你做出見不得人的醜事,莫非還怕人說嗎?你竟然這麼狠心殺人滅口!”喜姨娘公然會演戲,不然如何爬上了中堂老爺的床,當上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