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氏深思半晌,麵上掠過絲焦炙,望向流熏溫聲道:“說來這些光陰家宅不寧,生出多少變故。老祖宗現在寢食難安的,對你姐妹不無擔憂。若說去廟裡,倒是應當去的。且不說為老夫人祈福,就是燒個香去去你現在的倒黴也是應當的。”
白朮撇撇嘴委曲地揉眼抽泣,“白朮不去了。才白朮拜彆時,合歡姐姐追出來挖苦說,‘這煎湯熬藥的活兒,謝府有得是丫環做,那裡就輪到勞動表蜜斯了?’還說甚麼‘現在姐妹們一日日的長大了,瓜田李下的也該顧忌些名聲。’”
待世人散去,謝妉兒一臉肝火回房,肩頭一件大紅羽披風一抖扔給丫環,沉沉地坐在窗前的紅檀雕花榻上,將個手爐重重措在桌案上。
方春旎深思半晌,款款上前說:“舅母莫急,待春旎烹些溫補的湯藥給晴兒吃,若公然是太醫所說的寒邪入體,發發汗就好了。”
但她的話已點到,喜暖香天然明白,晴兒以病推委,不過是權宜之計。病癒那日,免不得遲早受這場痛苦,也是她咎由自取!
流熏已按捺不住肝火倏然起家道:“那也輪不到她一個丫頭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