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兒,再背一遍!”是春旎姐姐的聲音。
一見來了客,小表弟嚴兒抑不住欣喜跳著迎過來膠葛著流熏叫鬨著:“熏姐姐,嚴兒學會飛彈打鳥兒了,是五表兄教的。熏姐姐想不想見地一下嚴兒的本領?”
流熏同春旎互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起家,聯袂向外去看個究竟。
謝妉兒繪聲繪色的描述,眸光裡透出滿眼神異。
既然是魔王,惹不起還躲得起。隻是她謝流熏豈是怯懦怕事的人?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他呆魔王脫手來犯,就不要怪她不客氣。
“不過是偶合吧?”流熏思忖這番話,委實感覺聽來蹊蹺,或許是口口相傳,誇大實在罷了。
天井中幾株梨樹,夏季掛滿積雪,枝杈如銀縱橫整齊,反比初春滿樹花開更清幽怡人。
“便是如此,皇上還曾幾次三番的提出要你哥哥俊哥兒入宮去做這十二皇子的伴讀,都被你祖父推委了,”謝妉兒感喟一聲,“是以上,你也不必同他計算,更不要去招惹他。那日老祖宗傳聞十二殿下來了我們府裡,一再丁寧府裡上高低下的奴婢都要十二萬分的順了十二殿下的意,哄他樂著回宮,千萬莫生出甚麼事端來。”
“這些年但是苦了你爹爹,他名為皇子們的首級太傅,現在也是有磨難言。隻這位十二皇子,皇高低旨宮裡的太傅們,不準打不準罰,就是怒斥都要有節有度。逢了肇事出錯,那更是主子的小寺人們替打。宮裡的端貴妃娘娘是個明理的,氣惱了怒斥十二皇子幾句重話,都未免被皇上責備她太多苛求。”
流熏對付賠笑,十歲高低的孩子,恰是惡劣得貓狗都嫌的年紀。
“旎姐姐在煮藥?”流熏邊進院邊深深嗅了嗅問著。
恰是牆頭一樹白梅花瓣如雨颯颯飄落在牆頭院落的皚皚白雪上,那份清幽風骨令民氣動。
聽了這話流熏不覺掩口一笑,這話纔是不假。玨表兄如此超卓的麟兒趙王姑爹尚不滿足,十二皇子一個半癡不傻的皇兒,倒令皇上估縱如此。
方春旎讓著流熏進屋去坐,一邊叮嚀乳孃領走嚴兒去書房讀書。
隻是花香間飄溢著一縷淡淡的藥香氣,微苦,異化在梅蕊寒香間香氣奇特。
“才煮些補中益氣的藥給俊表兄,目睹就要春闈,俊表兄的傷擔擱不得的。”話語裡可見春旎對大哥子俊的用情之深。宿世裡,旎姐姐同大哥子俊就是一對兒青梅竹馬的鴛鴦,可惜好景不長,有緣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