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萬勿流露給熏兒曉得,更不要流露給府裡任何人。子駿修書一封,連夜出城,免得他們去禁止。”謝子駿情意已決,握緊拳頭。
流熏入內,聽到幽幽的琴聲漂渺,但那琴聲透出混亂,彷彿仆民氣境不寧,那滿腹心機儘顯琴絃間。
本來是為了方家滅門的事兒,流熏忙問,“玨哥哥如何說?不是祖父都說是刑部定案,是太湖‘周黑三’盜匪流竄犯案,因方家舉家返鄉,所帶的數十箱珠寶銀兩財帛過分惹眼,才招來了匪難嗎?”
方春旎斂住琴絃抬眼望她,眸光裡透出幾分淒楚和不安,那紅花的眼眸似是哭過,謹慎的看一眼四周道,“熏兒,我馬上要分開都城,回江南故鄉去……”
那琴前香爐內冇有焚香,周遭顯得一片匆草,方春旎秀眉深顰,流熏本來因複仇初戰得勝而滿心暢快淋漓的稱心立時消逝,忍不住打斷她問,“旎姐姐,熏兒返來了,但是哥哥又在固執惹出甚麼事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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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孤桐回到三省齋,謝子駿便迎上他,一掌控住他的手焦心道,“沈兄去了那裡?害得子駿好找。皇上已經準了子駿所請,戶部領了批文,不日便能夠上路了。”謝子駿說著,眼眸微紅,“府裡的事兒,高堂二老和流熏mm,若子駿拜彆,可就奉求沈兄多多照顧。”
方春旎花容慘噎,遊移半晌才抬高聲音說:“是,玨表兄那邊……”
晚晴,不過是全部棋局上的一枚廢子,尋了她出來,不過是要沈孤桐兔死狐悲,儘早的蒲伏在她腳下臣順。
看黃芪神奧秘秘的模樣,流熏四下看看,也不見旁人,心想莫不是她去抨擊沈孤桐,旎姐姐在家裡為她擔憂了?
轉念又一想,流熏忿忿地問,“姐姐,但是府裡甚麼人又給姐姐使神采?姐姐固然說,熏兒去尋她實際,大不了去尋老祖宗和祖父替姐姐做主!”
謝子駿有些慚愧,上前攙扶他說,“讓子駿看看,拿些紅傷藥給沈兄塗上。”
方春旎在操琴,臨時憑風,烏黑的絹紗衣袂飄飄,一頭烏亮如瀑布流瀉的烏髮半乾,沉沉的隨風微蕩,她凝神琴間,冇有發覺流熏的靠近。
“江南故鄉?”流熏深思著不解的問,“但是方家不是……姐姐族裡也冇有甚麼親眷能夠投奔,以是老祖宗才接了姐姐來謝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