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你同他們也是一丘之貉。”她信口抱怨一聲。景玨道,“熏妹,宮裡的水深,凡事你聽了過耳健忘就是了。”
“邇來,總有對太子倒黴的言行。是有人處心積慮要扳倒太子,才現有甚麼天災大旱是太子複立不該天意的說法,後有本日太子失禮的咄咄怪事。”三皇子侃侃而談,涓滴不避諱,“這齣戲,就是老六他們處心積慮要扳倒太子大哥的開鑼大戲!”一聲落音如重重的鑼聲震耳,語音不斷。
六皇子此前冇能奪位勝利,就因為他冇有壓過三皇子景璞那種卓著的政績,少了景玨如許的軍功,更乏了謝閣老和申國公等首冠文武說話擲地有聲的權貴的支撐。光憑了他禮賢下士賢王的名聲,要擠下嫡出的太子上位還實屬不易。現在如果能藉助賑災博得民意,再有趙王爺兵權的支撐,爭奪太子之位將更近一步。
三皇子從袖籠裡拿出一個小瓶,倒了一些金黃色的粉末在紅色的宣紙上說,“表妹請看!”
景玨卻出乎料想的點頭感喟,茫然的目光望著遠處道,“一頭羊,落在了狼群裡,不是被這隻狼吃掉,就必將被下一隻狼吃掉。你打掉一隻狼,毫無用處!除非……”
流熏一個冷顫,她驚奇的打量三皇子,彷彿一場惡夢,她冇復甦過來。
流熏如聞轟隆驚魂,她目光斂做一線,迷惑的望著三皇子,難以置信。
“本王得了切當的線報,這才情前想後,思疑方春旎和謝子駿。表妹,可否請表妹幫手,去檢察一下方春旎女人房裡的藥,本王要尋一味藥……”
三皇子一笑道,“若讓太醫查驗,查出這藥公然是剋日令太子在百官和異國使節麵前失禮的禍首禍首,怕是謝府就大難臨頭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景玨唇角勾出一抹笑意,“不然如何為表妹得救?也是他們心虛。”
“但是太子殿下那邊……”流熏滿心的擔憂不平,也不顧了景璞的叮嚀,便將才產生的事兒一五一十訴說給景玨,更是忿忿不平道,“六皇子還是賊心不死。我們打蛇不死反遭蛇咬。”
她正不知如何作答,俄然內裡一陣混亂腳步聲,寺人出去稟告,“太子爺,端貴妃娘娘傳話,要謝大蜜斯去延禧宮問話。”
“玨哥哥!”流熏一驚,是表兄景玨。
三皇子聽她話音帶刺,便誠懇誠意道,“景璞不想瞞表妹,子駿此行去河南,也是替太子哥哥去當差去辦一樁毒手的官司。至於那藥,委實的可疑。表妹莫怪,據小王所知,這方春旎並未去甚麼江南,而是人隨子駿去了河南。謝子駿他騙了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