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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前些日子忙,未能給母後存候。今兒可算得了空,特來母後宮裡存候。再者,有一樁小事,要請母後恩旨呢。”
皇上說:“是京畿衛的褚寧今兒來奏請,說他家中的女兒在家守節四十載,現在獨一的季子隨了趙王在邊關殺敵為國捐軀。他女兒日久在家沉悶,看可否請太後在宮裡為她謀個差事,服侍在母後身邊。褚寧說,他年事日長,原配無兒,隻此一女,原配過世的早,怕他百年以後,異母兄弟不能容這長姐守寡在家。”
人前唯唯諾諾拘束有為,人後卻有暗箭手足相殘,這豈能令百官臣服,令皇上信賴而拜托百年基業?
流熏一個激靈,措不及防太後竟然醒了,忙上前屈膝存候笑盈盈的說,“流熏才入宮來,傳聞剛纔皇上在太後孃娘宮裡,流熏不敢擅入。”
太後一笑,似在說就知你無事不登三寶殿。
夕照時分,皇太後正在臥榻打盹,宮娥為她掌扇,習習冷風拂麵,安然舒暢。
聽她答得謹慎,但言語中,似對此事的來龍去脈早已知悉。太後冷嘲笑笑,感喟說,“倒是個曉得深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