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玨和流熏出去存候,付氏忙叮嚀丫環們看座說,“老祖宗在禮佛,為俊哥求安然。”現在大太太被逐出府,謝府大房的事件就交由二夫人付氏代為掌管。
“是鳥兒翅膀撩的,”流熏急於對付的模樣說,“表兄說,是打獵時,一隻鶻子撩了眼。”她聲音極亮,卻聽屋內咚的一聲響,木魚聲收住,丫環們告聲道,“老祖宗出來了。”
“眼下下大雨呢,就是這鳥也被潲濕了翅膀飛不出謝府院牆呀,更彆說千山萬水了。”笑兒挖苦著,目睹了謝展顏哭哭啼啼的被丫環婆子們攙扶而下,喧嘩聲垂垂遠去,流熏耳根才略略平靜。
景玨眼明手快,一把攔了流熏拉去身後,伸臂禁止了猖獗的撲來的謝展顏。
嘟嘟嘟的木魚聲入耳,流熏輕聲問:“老祖宗出來多久了?”
“莫怪顏表妹。”景玨當真說,“聽母妃說,顏表妹失身於忠孝王小世子的事在朝野傳得沸沸揚揚,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柄。祖父一怒之下,要顏表妹剃度削髮去妙青庵去做姑子。還是二舅母於心不忍,求老太爺再脫期個把月,看看可否在這一個月裡為顏mm尋個婆家速速嫁了,不然……現在大舅母也回了孃家……”
言外之意,沈孤桐出身寒微,現在趁幼年建功立業才氣娶她。
流熏冷冷打量一眼謝展顏,俄然堆出一副顧恤的神情叮嚀謝展顏身後的丫環婆子們,“養你們是做甚麼的?連四蜜斯都服侍不好!傷了世子爺,細心太後降罪下來,追根溯源,何如不得謝府的令媛,反將沈公子問罪。”
景玨一手揉揉臉頰上的紅痕痛苦的唏噓一聲,為莫非,“原是要去的,誰想被顏mm撓了這一把,如果外祖母問起……”
“如何不相乾?如果因沈探花而傷了我們家世子爺,那禍首禍首就是沈公子了。太後起火,或許一道懿旨,這惹是生非的沈公子永久不必回都城了,就留在山東放個外任好了。”笑兒拿捏道。
“總算見你笑了。早知如此,不如讓顏mm再將我的右臉抓花,再搏美人一笑。”
榮壽堂,流熏同景玨來至,堂屋裡悄悄的坐著二夫人付氏、四夫人慕容思慧和小姑太太謝妉兒,更有普通女眷侍立一旁。
老夫人現在麵龐蕉萃很多,來到前堂,不待落座,就一眼看了景玨問,“讓外祖母看看,這眼是如何了?”
“玨表兄還冇來得及去給老祖宗存候呢吧?熏兒陪你去。”流熏發起。
“顏表妹,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