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揉了淚眼說,“本來好好的,就是俄然在後廚見到一隻巨大的老鼠,貓兒喵的一聲叫,就躥了去,追了那老鼠上了房梁,奴婢們幫了四周追拿,都冇拿到。這可如何是好呀?”
安寧王本來覺得景玨是來尋他借糧的,不想他俄然提到了時勢,因而安寧王如有所思的長長的“哦~”了一聲,對此事不做批駁。
“軍糧?”安寧王震驚,旋即遊移的問,“甚麼軍糧?”
流熏卻深深看了景玨一眼,指指嘴巴表示他要慎言,一副擔憂的模樣。
“不見了?”景玨一驚,見怪道,“你如何這麼胡塗,如何一個貓兒都看不住呀。”
“這是如何了?如何了?”安寧王氣急廢弛的來到殿門頓腳喝問。
樹枝上肥碩的雞壓得枝椏低彎欲折,安寧王氣得神采一陣青一陣紅。
“哎呀,這九宮命格就是……”流熏纔要開口,俄然謹慎的止住話說,“天機不成泄漏,太後孃娘叮嚀再三的。”顯出一股無能為力的神情,含混的諱飾甚麼,訕訕的眼神望向了景玨有些不知所措。
景玨恭謹地說:“幺爺爺有所不知,眼下朝廷裡為了河南和山東的水災已經是朝野震驚高低大亂。怕是眼下再冇比賑災再緊急的事兒了。更有人藉機指責皇上三爹,說這天災本是天怒降罪朝廷,說是皇上不該錯立了太子。”
安寧王似覺出甚麼非常,想問又不敢冒然開口,就打量了這兄妹二人,笑了笑,看了流熏懷裡的貓兒,那貓周身通黑,冇有一根雜毛,一雙眼幽綠,透出幾分冷森森的寒意瞪著他。安寧王周身一抖,不由問,“熏丫頭呀,你這懷裡抱的貓兒,是甚麼名種呀?”
流熏起家,見景玨不去有些擔憂,景玨卻安穩她說,“幺爺爺的府裡,你怕得甚麼?去吧。抱好你的貓兒,彆讓這牲口再撓了人。”
景玨做出一副要引流熏去四下轉轉的架式,安寧王卻叮嚀管家說:“來福,你帶孝敏郡主去後花圃隨便逛逛,也給太後的這隻九宮命格禦貓喂些食兒。”又對景玨說,“玨兒呀,你父王那邊……”似有奧妙的話要同景玨說,景玨機靈的拱手坐下。
安寧王老謀深算的眸光看看流熏,又看看景玨,啞然一笑對流熏說:“熏丫頭呀,你頭一遭來我這信陽安寧王府吧?想不想去四下轉轉呀?”
景玨眨眨眼驚奇的問,“如何,幺爺爺不知嗎?太後命申侯爺從邊關募集了十五萬石軍糧,送來河南賑災應急。因怕哀鴻哄搶,又怕大雨連天後糧食受潮,才命景玨帶了白虎軍沿途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