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春旎先給謝祖恒佳耦見禮,旋即說:“母親頭疼病又犯了,遣春旎來看個究竟,可巧春旎路上碰到小我證,送來請母孃舅母決計。”
“呀!這不是沈先生嗎?大風雪裡長跪天井,是在負荊請罪呢!”
喜姨娘一陣陰陰的笑:“這姦夫都招認不諱了,大女人還要狡賴不成?”
“快看!大雪地裡端端跪著一個大活人呢!”喜姨娘一聲驚叫手指窗外,吸引世人目光齊齊投去窗外。
流熏的眸光頓時被窗外的景象深深攝住,驚詫令她幾近堵塞。
一陣北風颳得軒門大敞,北風兜起窗幔張牙舞爪般亂卷劈麵襲來,一股沁骨的寒意滲入流熏後背。她定定神,上前幾步,揉搓冰冷的十指舉目望著濃墨襯著的天涯,黑洞般灑下飄飄蕩揚的雪片,緩緩道:“沈師兄莫怕,是非吵嘴爹爹自有明斷,毫不會冤枉沈師兄的。你大可欠比如此勉強責備。”
封氏不無擔憂地點頭說:“晴兒是不宜留在流熏身邊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