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母摸摸晚晴的額頭說：“這孩子，寧兒的命是你救的，姑母該如何重謝你呢？”

見世人沉吟，晚晴又說：“想是姐姐移房來祖母院裡是明智之舉，不然姐姐的絳雪軒如何也剋日宅子不寧，總出些不測變故？”

“啊！”世人驚得神采大變，大夫人斥罵，“猖獗！一派胡言！”

“阿彌陀佛，罪惡罪惡！”

晚晴遁藏著內疚說：“莫汙了姑母的帕子，想是這樓欄斷裂處劃破了油皮，無妨事的。”

“倒是小5、小六惡劣的益發不成模樣了！幸虧這彈丸是打傷熏兒的膝，如果傷了頭眼可如何是好！”謝妉兒見不是兒子所為，如釋重負般放心腸痛罵著頑童們。

趙王妃現在對晚晴格外疼惜，言語間彷彿是見本身的女兒受傷。她手中的帕子悄悄為晚晴擦拭臉頰上的渾濁，看著她劉海下的血汙頗是心疼。

晚晴倉猝擺手嚴峻地說：“姑母折煞晴兒了。若說拯救，那就謝觀音菩薩吧。這幾日晴兒身子不好，一向日夜在觀音大士麵前給府裡燒安然香，誰想今兒就靈驗了。才郡主墜樓時，晴兒隻見一道刺目標佛光籠著郡主，就身不由己地撲疇昔。”

趙王妃這才放開毓寧，轉去親手扶晚晴起家說：“快，快來人，服侍二蜜斯去洗濯傷口上藥，快請太醫來看過！”

“不，無妨事，不過一時救民氣急……”晚晴捂住額頭粉飾狼狽，一張小臉紙白毫無赤色，卻死力端出笑容顯得靈巧懂事。

毓寧是心善的孩子，知恩圖報，或是晚晴捨生救她緊緊拉住她墜樓求生的那隻手的景象打動了她，本來對晚晴不屑的她，現在見了晚晴彷彿如親人普通。流熏心頭如梗了根魚刺，可也不知如何對毓寧解釋。

流熏心頭驀地掠過一陣疾風，周身一個瑟索。她不敢再向下想。

隻是那枚彈丸……流熏心頭一動，恍然大悟，該不是小五落在祖母房中打碎瓷缸那枚？

“呀，晴女人，你的額頭流血呢。”丫環合歡的一聲驚叫引得世人視野齊齊看向地上喘氣的晚晴。

“是，母親，晴兒也罵那道長一派胡言，以是客歲裡一笑而過就冇信他。但那道長追了晴兒說，晴兒的長姐命犯天煞，同晴兒更是相生相剋。冬儘春來歲末骨氣瓜代時，府宅裡必有一場血光之災，晴兒該當求自保，早日移居避開大難；如果晴兒執意留在絳雪軒，或答應覺得長姐擋一次大災，可這就是泄漏了天機，定遭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