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舒展秀眉打量流熏,打手勢對她講:“大太太下了閉口令,今兒的事誰都不準再提,不然打落滿口的牙!”
“是紫棠的母親來房裡清算紫棠的衣物?”流熏望著秋躊躇哀怨的眸光,心知肚明。
清茉本是同紫棠一樣被大夫人安設在她房裡做細作的,現在紫棠一死,她恰在兔死狐悲,如何不經心極力的去大太太麵前表忠心求自保?流熏心想,我便成全你。
婆子跪地喊一聲“大老爺萬福!”倒是哭得涕不成聲。
丹姝驀地望向樹枝,恍然大悟,驚倒:“蜜斯,這莫非是……”
老梧桐樹下,一片狼籍,混亂著一些巴掌大小的腐肉,透出刺鼻的臭氣。
或是白日被積雪覆蓋,袒護了臭氣,隻要烏鴉能聞到。
日暮時分,謝祖恒回府,他憂心忡忡滿腹心機茂發壽堂去給老夫人存候。朝堂上保薦太子,但是父親雲遊未歸,百官中保薦六皇子的陣容如潮,更有人苦苦相逼,讓謝家改弦易轍,跟隨六皇子。
流熏對她搖點頭,不動聲色地大聲說:“料這些牲口再不敢來府裡搗蛋添倒黴了!”
流熏感喟一聲叮嚀:“丹姝,去取二十兩銀子和幾匹綢緞賞了紫棠的父母去裝殮她的凡軀,畢竟紫棠投胎來塵凡一場。”流熏叮嚀,“幸虧晴女人點破天機,紫棠不是跌死,她已經得道昇天了。摔下樓的不過是她在凡塵的軀殼。若非如此,我豈不是哭死?”
“哎呀,蜜斯!這是添得甚麼亂子呀?”丹姝責備著,流熏拉住她說:“走,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