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搖點頭，更不說話。她暗自思忖，晚晴看似被逼無法透露真相，但是晚晴也是個狡猾多端的，她的話是真是假，尚難鑒定。

“傳聞，六皇子若要當太子，就必須有我們府裡老太爺的攙扶，同謝府聯婚當屬個絕妙的上策……可惜，大家皆知老太爺最心儀的孫女是謝府大蜜斯……”

祖父終究肯顯身了，難怪祖母房裡入夜了還如此熱烈。

流熏這才恍然大悟，本來大姑母將晚晴的衣裙賜給了舞雩，舞雩固然是二嬸嬸的女兒，倒是二叔的妾室小付氏所生，養在了二嬸大付氏的房裡，纔算是個嫡出的蜜斯，比晚晴身份略顯崇高些，但是二嬸常日儉仆，舞雩的吃穿用度多是遜於她和展顏姐妹的。現在幾件衣裙就令她喜形於色的滿足，也是不幸。但最可悲的要屬晚晴，處心積慮爬上雲端高處，卻一陣風吹落深淵穀底。

“賤人生的種子，能好去那裡？本也是破窯燒不出好瓦。”謝妉兒罵著。

晚晴說罷，

“那明日一早，熏兒去給祖父存候。”流熏摸索說。

世人圍桌而坐，桌案上擺滿色彩各彆奪目的生果，紅色的西水瓜瓜瓤如血，黃橙橙的蜜瓜如金，綠色的奶葡萄粒粒渾、圓飽滿，更有些不著名的生果擺滿麵前，女眷們湊去一處非常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