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舞雩天真的問，重新展露笑容。

榮壽堂，老夫人房內還是笑語陣陣，丫環喜鵲迎了流熏出去講，“才趙王妃送來一罐子塞北羊乳酪煲的梅花黃芪湯，老祖宗同太太蜜斯們分食呢，大蜜斯來的可巧呢。”

流熏這才恍然大悟，本來大姑母將晚晴的衣裙賜給了舞雩，舞雩固然是二嬸嬸的女兒，倒是二叔的妾室小付氏所生，養在了二嬸大付氏的房裡，纔算是個嫡出的蜜斯，比晚晴身份略顯崇高些，但是二嬸常日儉仆，舞雩的吃穿用度多是遜於她和展顏姐妹的。現在幾件衣裙就令她喜形於色的滿足，也是不幸。但最可悲的要屬晚晴，處心積慮爬上雲端高處，卻一陣風吹落深淵穀底。

祖父終究肯顯身了，難怪祖母房裡入夜了還如此熱烈。

流熏盈盈笑了入內，就聽四夫人慕容思慧的諷刺聲：“看，又是個鼻子靈，聞了味兒趕了來的。”

見謝晚晴走遠，丹姝、綠嬋不由圍上流熏，見她麵色沉冷，目光板滯，急得問：“蜜斯，這是怎的了？但是二女人又在難堪你?”

待行個劈麵，流熏才見是三mm舞雩和四mm謝展顏。一見流熏，舞雩喜得上前說，“大姐姐如何來晚了？才大姑母打賞新衣裙呢，舞雩得了兩件。”說罷迫不及待的伸開衣袖原地回身揭示給流熏看她的新衣。流熏這才發明，舞雩肥胖的身子穿了一條孔雀翎的藍綠正色的百襇裙裙，湖藍色的小襖，一回身那裙襬鼓起在風中，如孔雀開屏普通斑斕。或是得了新衣歡樂，冰天雪地裡，她竟然連披風也不肯披上。

才行到榮壽堂外的竹林，遠遠見一行燈籠飄來，依約聽到笑語聲。

裹上披風低頭盤跚拜彆，行至門口，還不忘駐留半晌慨歎，“晴兒的苦處，姐姐遲早會明白的。”

說罷起家來推了流熏去到圍桌前落座。

“傳聞，六皇子若要當太子，就必須有我們府裡老太爺的攙扶，同謝府聯婚當屬個絕妙的上策……可惜，大家皆知老太爺最心儀的孫女是謝府大蜜斯……”

流熏留意到一旁的小郡主毓寧，低個頭用調羹狠狠地戳著眼下一疊點心，將那酥皮糕點碾得粉碎。流熏心知她心高氣傲率真的性子怕是平生第一次被人捉弄，現在恰是尋個台階相互圓場的時候。流熏接過祖母的話煩惱道，“大姑母不必煩惱。莫說大姑母一年到頭也一定能同晴兒見上一麵，就是熏兒同晴兒日夜相伴隨榻而眠，都不敢設想是她為了繁華繁華使出如此手腕。”她偷覷一眼低頭煩惱的毓寧，見毓寧緩緩的抬開端，便悠悠地說，“都是晴兒這病症，時而明白時而胡塗，如果纏身的鬼怪不除，怕是她本身都不知本身做了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