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疾步追出殿外,正欲開口喊著大搖大擺欲去的景璨,俄然十二皇子景璨驀地回身,發明她隨在身後一驚,向後跳了一步,指了她抱怨:“你,你如何和鬼影似的跟從本王呀?”
“呔!大膽無禮!清楚你現在該尊本王一聲王兄,竟然還敢對本王指手畫腳的。”景璨氣惱道,狠狠甩了袖子回身。他一手撐腰,一顛一跳的出了方春旎的寢帳,又轉頭覷了一眼身後擋道的流熏嘀咕一句,“真是冇用,隻會尋死覓活的。”他兀自罵著,眸光四下搜尋。一會兒子抬頭望望梁上那孤蕩蕩飄旋的半截白綾,一會兒又看看地上那被方春旎吊頸時踩倒的梅花木杌,更是感喟連連。他拉長聲音催促著:“子俊,子俊,彆擔擱啦,父皇等了本王的字呢。快隨本王去呀。”口中這麼唸叨,眼睛卻在四周找尋甚麼。
“指導?還是有事相求呀?”景璨對勁的挑了眉頭笑望她,“如果指導就不必了,本王人送外號‘胡塗王’冇甚麼能夠指導mm你的。如果有事相求嗎?本王有‘三不幫!’”
景璨話音才落,帳內傳來黃芪的驚呼聲,謝子俊不顧統統地甩開景璨的束縛,疾步挑簾子突入帷帳內。
一旁的旎姐姐的悲聲更切,哥哥子俊更是頓足捶胸一意要去尋祖父祖母爭個是非清楚。
流熏又氣又笑,點頭說,“那好,就依殿下的一條,如果殿下能幫了流熏解了眼下困難,流熏必當重謝!至於流熏所請之事,如果殿下都不能幫,怕是旁人更是力所不能及。”
景璨不覺得然的一笑點頭:“這也算是困難?父皇這小我,你越要甚麼,他恰好不給,你若推讓,他反偏要給你。你看,我先來謝府那幾日哭了喊了要鬨著回宮,他就是不準。這幾日我在謝府玩耍得悠哉樂哉,涓滴不給宮裡送信上摺子存候。父皇等不到的音信,覺得我樂不思蜀了,巴巴的遣了牛公公今兒來謝府看望我,還帶來了好多吃的用的。這不,這條金毛狗,就是父皇新賞的。你們呀,還不如,就讓閣老等子俊兄真的金榜高中,再去替子俊兄去官,到時候皇上自有明斷。”
“蜜斯,蜜斯……”
梁上那半截斷去了白綾在風裡飛舞,如暗夜裡的鬼怪張牙舞爪。地上歪倒一個梅花檀木杌……俄然,地上一個亮晶晶的東西在流熏麵前一閃,她眸光一亮,定睛看,不遠處春旎姐姐吊頸得逞的地上有一枚如箭鏑般精鋼打製的箭簇,那利刃尖端鋒利淬著寒光,就落在歪倒的木杌旁,那飄旋的白綾下的烏磚地上。這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