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拉過她的手賠罪陽光,低聲道:“好嫂嫂,不過是哥哥不在府裡,熏兒替哥哥拴住嫂嫂的心。”
方春旎含笑打量她,長長地“哦~”了一聲,眸光裡頗是尋味地望著她問,“是替姐姐出氣,還是接姐姐之手公報私仇呀?”
流熏道:“姐姐放心,這明珠疇前是跟在四嬸嬸身邊的,因為聰明,攀了大夫人的高枝兒飛了去。彆看四嬸嬸常日奪目,好探聽,好嚼舌,可惜她身邊的丫環們也各個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加上封氏和慕容四嬸嬸常日鏗吝,要探出些丫環的話並不是難事。再有,這明珠彷彿成心奉迎你我呢。多數是為了哥哥……”流熏說著詭詭一笑。
話音才落,暖閣內隔窗傳來景玨痛不欲生倉促的慘呼:“娘娘止步,不要出去!”
“可他一定就是坐懷穩定的柳下惠!”流熏奸刁地說,笑眼如一彎新月打趣地高低打量方春旎,俄然恍然大悟問,“莫非,旎姐姐的內心,也有了玨表兄?”
方春旎忙上前委宛道:“姨爹謬讚了,旎兒不過是歪打正著。再說,表兄是救駕的豪傑豪傑,朝野高低大家獎飾呢。”
流熏摟住方春旎捧腹笑做一團。
流熏詭詭地一笑,道一句:“熏兒告彆。”一把拉住方春旎就向外撤去。隻是回眸時那玩皮的笑眼對了景玨一眨,景玨騰然麵赤。
方春旎一驚,流熏更是一笑放心,“將計就計,順水推舟,我就怕封氏本身搬起石頭砸了本身的腳。”流熏將手中被方春旎淚水沾濕的羅帕悄悄疊起,一笑說,“姐姐猜,祖父得知爹爹要將哥哥家譜除名不準科考,是如何說的?”頓了頓,她自問自答,“祖父不等爹爹的話說完,就怒不成遏的指了父親的鼻子痛罵,說是甚麼‘父不慈,子不孝!’,還罵父親聽了枕邊風,虐待前妻嫡子……幸虧江家母舅在場,勸開了祖父,此事才作罷。”
“明珠?”方春旎麵露驚奇問,“大舅母房裡的阿誰丫環明珠?”
趙王艱钜的笑笑,點頭拜彆。
方春旎責怪地扯扯流熏的手,流熏卻輕咳幾聲斂住笑意,悠悠地遞個眼色給一旁掩口暗笑的丹姝,又望一眼殿內。
出得殿堂,方春旎同流熏相視一笑,忍不住掩口暗笑。姐妹二人手挽去一處,方春旎低聲責怪,“熏兒,過分促狹了吧?玨表兄好歹是全軍將帥,人前出醜,今後可如何見人?”
“啐!”方春旎羞惱地一把推開她,現在子俊前程未卜,她正坐立不安,幸虧流熏和另故意如此來打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