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望著明珠遠去的背影,心頭一笑,便有了幾分主張。
仆人為莫非,“大蜜斯,主子們不敢獲咎大蜜斯,但是四奶奶那邊,您是曉得的,這……主子們不好交代呀。”
明珠欣喜過望,忙給流熏叩首謝恩。但畢竟另有幾分擔憂,支吾道:“大蜜斯,還求大蜜斯儘早的救奴婢,奴婢,怕……”
慕容思慧俄然記起甚麼,斂了幾分笑容奧秘道:“提起世子爺,媳婦昨兒倒聽了一件奇事呢。”
“不關你們事,明日我自會向四嬸嬸解釋。”流熏說,叮嚀丹姝、綠嬋扶起抽抽泣噎的明珠。明珠一頭烏髮狼藉,襯出一張烏黑的瓜子臉上一雙噙淚的吊狐眼兒惹人顧恤。
“丹姝,扶著明珠,我們走。”流熏淡然一聲叮嚀,邁開蓮步就走去,身邊有家院彷彿想要上前,卻被她一個淡然的目光止住了。但是她畢竟不忍看到常日為善的明珠被不分青紅皂白打一頓,府裡冤案已有太多,少幾個冤魂該是好的。
流熏記起,宿世裡這丫頭曾一心的想攀高枝兒做姨娘,先是對哥哥子俊眉來眼去,厥後哥哥驚瘋,她被大夫人許給了二房裡的二哥為妾,倒也是封氏的好幫手。宿世裡,她在府裡,身邊不定有多少封氏安設在她身邊的眼線耳目。
流熏點點頭,叮嚀綠嬋送明珠回房去。
賴婆子一怔,旋即詭笑,咬牙彎身向紙灰餘燼裡翻揀,竟然捏了幾個殘片在手裡,嘲笑了上手就抽了明珠一記狠狠的耳光罵:“鴨子死了嘴還硬,下作的小蹄子還來唬我!這是甚麼?我隻扯你去見四太太說個究竟,就是請老夫人正家法也是有的。”
“大蜜斯,大蜜斯救奴婢呀!”明珠哭喊著。
說罷扯住那明珠拖死狗般的就要拉走。
“綠嬋,送明珠回母親的院裡,向管事的媽媽稟告一聲。明兒母親回府,我定當向母親稟明下情。總不能纏累無辜呀。謝府忠誠持家,待下人是極好的。”
流熏感喟說:“你這媽媽好生的敗興。這不過是我得了高僧指導,在為老太爺祈福。老太爺身子不結壯,在十五之夜,芭蕉樹下西南邊對月焚四周紙錢纔可化災。我出門就見了明珠,才抓她速速去燒來,並不準道出來原委,不然於事無補反是添損……”
府裡這些婆子好生的放肆,四夫人如何來同個丫環計算?還拿了家法大帽子扣來欺負個丫環。更有這頤指氣使的賴婆子,現在封氏和慕容思慧都偃旗息鼓按兵不動,如何她還如此狗仗人勢的出來同她固執?流熏心頭犯了深思,又看地上哭得哀哀不幸的明珠,又看看地上的灰燼,心頭一動緩緩道:“這位媽媽莫不是入夜目炫了,這那裡是甚麼紙錢,不過是我隨便寫畫的取消的詩稿,叮嚀明珠幫我拿來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