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才行了幾步,劈麵就見湖心亭處一個身影迎了她們而來。
“哎呀!”
“玨表兄,你這是?”流熏又驚又是心疼,忍不住伸手悄悄去撫弄他臉頰上的青腫。
“看你對勁的,眼皮淺冇見過雪花銀不成?”丹姝挖苦一句,臂肘將白芍撞去一旁,過來為流熏添茶。
說罷回身疾行而去。
流熏隨便掠了發綰個髻就向許四家的小院去。
“傻丫頭,哭得甚麼?”景玨笑著,緊緊捏住她的削肩,看著她哭得肩頭一聳一聳,粉頰如梨花帶雨普通的嬌柔,不覺動了幾分顧恤,低了些身子逗笑說,“脂粉都花了,細心讓人見了笑話了去。都對你說了,三兩個月就返來,不必掛記。我叮嚀了笑兒,他留下,若你有甚麼事兒,自管對笑兒講,他會去替你表裡周旋打理。”
春旎笑了一福,對流熏說,“我先行一步,去那邊等你。”又對流熏詭詭一笑,緩緩鬆開了握在手心的流熏的指尖。
“熏妹,”他喃喃一聲喚,話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