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唇角暴露一絲模糊的笑意，很有幾分高深莫測。方春旎頓悟，“熏兒，公然是你這個鬼怪在作怪。莫不是你早查出此中的隱情？”

流熏說：“我不過是猜想。依理說，宮裡的太醫來了很多，走馬燈普通，如果有人下藥，早已查出來了。還比及本日？”

一句話斷了封氏的後路，封氏委實一驚，冷冷的目光如劍紮去方春旎麵上，又恨又怕。不過這一來倒是提點了慕容思慧，她安然一笑。

方春旎對流熏淡淡一笑，二人待人群散去時隨在厥後出去。

老夫人發話說：“是該他大伯管束了！十歲了，竟然《弟子規》都背不出，反不如嚴哥兒了！”

三指寬的毛竹板子揮動打下，小五哭得聲嘶力竭疼得失聲，兩條腿在蹬踹，如一條在岸邊苟延殘喘掙紮求生的魚。他絕望的哭嚎，封氏躲在房裡不敢出來，掩麵痛哭。

倒是謝妉兒扯了一把嚇得緊緊摟住她腿的嚴哥兒的耳朵叱責一句：“要學就學些長進的，莫學些下作的，嘴賤人更濺！”

天井裡，哭嚷著的謝子佐被按在烏玄色的春凳上，仆人過來一把扯下他的翠綠色的綾褲，暴露一身白膩膩肥嘟嘟的贅肉。上麵另有幾道烏青的檁子，那是慕容思慧打的。現在小五聲嘶力竭的哭聲嘶啞了也無人敢來討情。兄弟們獵奇的目光望著他，都感覺他在咎由自取。

方春旎打量她的目光問：“你是思疑，四舅母久不成孕，頻頻落胎，是另有隱情？”

“娘！”謝妉兒嬌嗔道，“現在朝裡正為這樁笑話鬨得沸沸揚揚，都在猜測朝裡那些多年無撕俄然無事自補納寵生子的，許是同那位鬨笑話的官員如出一轍的。現在恰好四哥哥現在俄然納了幾房妾，不是明擺著去自取其辱嗎？”

如此一提示，話題又回到經驗小五謝子佐的事兒上。清楚是小五無事生非冥頑不靈地頂撞不平教誨。

慕容思慧哭哭啼啼道：“那焉知是媳婦的弊端？或許……”

流熏耳聽了世人感喟的感喟，群情的群情，謝妉兒拖長聲音無法道：“這小五如何生得個捱打的皮肉？這幾個月就見他不斷的挨他老子的家法黃荊條了。”

流熏和方春旎遠遠的看著，方春旎感喟說：“咎由自取呀！”

慕容思慧立時語訥，愣愣的望著封氏，才感覺一股陰風習習而來，從腳心後背向上湧，直凍去了心底。她打個瑟瑟的寒噤，幾次點頭，如若這般，開了這個口兒，可不正稱了四爺的意，小妾明珠是丫環開臉汲引的，不敷為患。但四爺若另娶個平妻貴妾，有個一男半女，就要壓去她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