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春旎輕搖了紈扇坐在一旁,打量那碗小菜點頭輕笑感喟:“現在纔是人神清氣爽。”
“魚和熊掌不成得兼,他隻得棄取了。何況,我不過對他說,大太太把他相好的銀碟女人派去當魚餌,在四夫人眼皮下投毒換藥的,盧太醫立時就不依了。可惜封氏過分暴虐,竟然殺人滅口,藉機逃脫。”
晚間,丫環琉璃奉了慕容思慧之命特地來給流熏送了一碟小菜,說是四夫人親手調的,給她和方女人嚐鮮,是紅色滑柔的竹蓀和嫩嫩的筍尖兒。頗是誘人。
流熏一笑說:“四嬸嬸派人送來一碟子筍尖竹蓀,點了些麻油,悄悄淡淡的非常爽口。特邀姐姐來嚐嚐鮮。”
琉璃低頭掩口暗笑說:“四爺抱起四夫人進的寢室,還給四夫人作揖說,這些年冤枉四夫人了。就連珠姨奶奶的屋子都不去了。”
封氏公然暴虐,流熏暗自咬牙,狠狠道一句:“因果報應,遲早的事兒。”
方春旎打量她,四下看看,在一張藤杌上坐定,用心拿腔作調地問:“招我前來,但是有甚麼好東西貢獻我?”
“這丫頭,看你笑得對勁,這就彈冠相慶了?”盈盈的聲音,簾子一打,方春旎端麗的身影進得屋來。
倒是方春旎乍抬目睹了景玨,含了幾分壞笑用臂肘悄悄碰碰流熏低聲道:“玨表兄來了。”
流熏偷眼看了景玨,自當視而不見,含了溫笑同老夫人談笑。
才送走琉璃,就聽到一陣笑聲。
流熏同她對視而笑。
景玨上前見禮,老夫人顧恤的拉過景玨為他揩了頭上的汗說:“看著一頭的汗,又跑去那裡瘋鬨了?你父王這幾日不在,便成了脫韁的野馬了!”
“旎姐姐!”流熏欣喜的起家,這回若不是借了旎姐姐精通醫術,幾乎她們就被封氏算計了去。
流熏叮嚀丹姝將碗騰出來,裝了點新得的嶺南果子給慕容思慧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