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明珠本身都感覺有些非常,旋即恍然大悟道:“是了,定是大太太發覺了甚麼顧忌奴婢了,如何會平白的打發奴婢去幫廚呢?更有,銀碟和妙香來取湯時,還在談笑,妙香說,說甚麼四奶奶異想天開,大少爺如何能過繼四爺當兒子呢?銀碟氣惱的伸手給了她一記耳摑子,罵她胡言亂語。”
方春旎又氣又惱,拿了帕子為弟弟擦拭滿臉的汗水。小五不耐煩的喊:“婆婆媽媽的,嚴哥兒,你來不來呀?”
方春旎見流熏神采不對,也多了幾分謹慎問:“熏兒,莫不是有甚麼不對?四舅母這麼會兒工夫就定了神,也不易呢?按說,冒充有身欺瞞丈夫和公婆,現在就要被戳穿,這麼大的事兒,她會被逐出府門休回孃家的。”
那話音裡頗是難過。
慕容思慧這才挪了身子懶懶道:“我倒不喜好那熱烈,既然姐姐要去,那我先去給你留一盞酒,讓她們一早提早溫上。”
“旎兒,你過來幫舅母一把。”封氏喊了方春旎回身,春旎回聲不甘心腸疇昔,又擔憂地望一眼流熏。
嚴哥兒一把推開姐姐的手對身後應一聲:“哎,來了!”也不顧姐姐的禁止就隨了小五小六跑去。
丟了魂兒了還去前麵飲宴?流熏心頭俄然犯了深思。慕容思慧拜彆時是失魂落魄的,封氏藉口誦經禮佛時候到了也回房,慕容思慧隨之而去,二人打發了明珠和丫環們闊彆開端暗害,隨後,封氏召見了明珠的爹孃,替慕容思慧拔去眼中釘,如此迫不及待,清楚是要慕容思慧吃枚放心丸。隨後,竟然同慕容思慧若無其事的去飲宴,莫非是封氏尋了對策?那她會如何出招呢?
春上枝頭,鳥鳴清幽,流熏跟著世人緩緩的走著,內心還在衡量,不知封氏葫蘆裡賣的甚麼藥。
“嚴哥兒,慢些,細心滑倒!”
方春旎忙笑容應了說:“好呀,我們正要去呢。”
待明珠的身影又消逝在花叢中,方春旎才略是指責地問:“這明珠,是個心高的。若不是她過分招搖,如何就引火燒身招惹了大舅母重視?”
“等等我,等等我!”
流熏一笑道:“越是這心高的,今後才越是愛拔尖兒不循分,這齣戲才氣唱得有韻有味。”
“你說甚麼?大少爺過繼給四爺當兒子?”方春旎驚得問。明珠點點頭揉了淚眼道:“奴婢聽得真真的,還問了一句銀碟,如何動這麼大的氣。銀碟懨懨的也不肯說甚麼,隻偷偷奉告我說,快去前麵看看,我爹孃被太太傳來了。”明珠哀哀的垂淚道,“待明珠趕去太太房裡,我爹孃早已拜彆了,大太太的經都未誦完,就倉促地隨了四奶奶去二房那邊持續飲宴了。大蜜斯,救救明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