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妉兒啐一口說:“丫頭愈發不端莊了。一個黃花閨女,真拿本身當爺們了?”
“猖獗!”流熏氣惱地訓道:“無事生非,壞我謝府名譽,來人!綁去衙門拷問科罪!”
“你,你渾說!”明珠聲嘶力竭的哭嚷,再也忍不住,上前就要抓打那男人惡棍。
流熏內心猜想,不知這回動手的是封氏還是慕容思慧,總之是明珠粗心了。
地痞,惡棍!
封氏很有幾分不平說:“平白的汙人明淨,還不擒了去見官?”
那男人一慌,卻梗個脖子說,“不會錯,不會錯,貴府後花圃是不是有一處‘桃花源’洞府對不對?那珠兒女人前個月暗裡密會我,帶我去過幾次。本來我傳聞珠兒死了,可上個月我在謝府門外賣水粉,目睹了她,珠兒,自當是撞鬼了。她冇死,穿得麵子呢。她見了我就跑,我喊了她說,如果再跑,就告密了她。她一怕,就依了我,引了我去謝府後阿誰甚麼桃花源四周假山的地點,在那桃花叢裡餵飽了我。還不準我張揚。她說她男人是個活寺人,不能生養的,要借我的種落個子嗣,幸虧府裡安身!如何就是產業都能分我一半。”
封氏驚得叮嚀嬤嬤們速速將蜜斯們都帶下去,還嗬叱流熏道:“還不退下,傳出去如何做人?”
老夫人閒來無趣,就說:“熏丫頭聰慧好斷案,還最喜好聽包公斷案的故事,就落個簾子,讓熏丫頭當回大理寺卿審案子。”
未幾時,竹絲簾子落下,內裡一個肥胖的影子呈現,他躬身給老夫人和格外太太蜜斯問安後,流熏就問:“你說你熟諳府裡的一名珠兒女人,你們是如何熟諳的?”
男人一揚脖當真道,“不會認錯的,那女人服侍了爺幾宿,剛看那身子似粗笨了,我如何認不出呢?”
這時,簾子一挑,一隊七八個模樣姣美身材出挑的女人遍身綺羅的走出去列做一列。
明珠慌得噗通跪地哭告:“太太,老太太,冤枉呀,明珠未曾的,未曾的。”
“你挑挑看,都是叫珠兒的,是哪個?”流熏問。
明珠氣得周身顫抖,幾次點頭,流熏擋住他問:“如果胡亂攀咬就帶你去見官,你說熟諳甚麼珠兒女人,你可敢認出她來?”
謝展顏又問:“若那地痞惡棍一口咬定熟諳明珠,明珠也說未曾熟諳他,這不是冇頭兒案子了嗎?”
男人忙說:“我祖上是蒙軍鑲白旗的,三年前夏季熟行頭贏了幾個錢,去暖香巷的窯子裡耍,逢了醉紅樓的老鴇子調教一個新來的不聽使喚的女人,那女人不肯接客連抓帶咬的傷人和野貓子一樣,還尋死覓活的要跳樓。我就勸那老鴇,不要打了,如果那女人性子烈死了,豈不是人財兩空?我倒是能替她順服那小烈馬駒子。老鴇一聽,就許我去睡這珠兒女人,還分文不取。我就帶了五個兄弟同去,七手八腳的把那女人剝光堵嘴綁在天井裡,燈兒照著,世人看著,裡裡外外的給清算得服服帖帖的。嘖嘖,細皮嫩肉的比大戶人家的蜜斯還香嫩呢。待破了身子,她就對我言聽計從了。”男人匝匝舌,餘味未絕普通的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