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維宇說罷,毫無懼色的一把拉住沈孤桐的手腕,又一手拉過謝子俊就向前闖,還呼喊了擺佈說:“閃閃,都閃避一下,借道借道!”
江維宇常日是個機靈促狹的,眸光一轉反是一臉不屑的笑意安閒道:“沈兄莫不是胡塗了?你我也算師出同門,怎們還未入闈就先自相殘殺了?小弟就實話奉告你吧,子俊弟已被謝大人上書從招考考生名錄中除名,謝家母舅四周緝捕他擒歸去正法呢。如果沈兄思疑是小弟有私心,也罷,逛逛走,你我三人一道去看看,守門的官兵少不得拿你我當作翅膀包庇的擒了去。”
鼓樂聲三吹三打,貢院大門大開,炮聲響起,青袍綵帶的舉子們紛繁入內,更有官兵守在大門處搜身查驗夾帶。沈孤桐在場外翹首以待等了一陣子,不見二人迴轉,又過了一陣子,見江維宇行動倉促而來,他一頭大汗,對了沈孤桐擺擺手,無窮難過的進了闈場接管搜檢。沈孤桐見時候不待人,隻得先入了闈,進了號房,也看不到謝子俊是蹤跡。
“莫不是此人是江昊天的兒子?”
沈孤桐上前一步拉過謝子俊護在身後,凜然道:“俊師弟莫慌,有愚兄在此。”又成心揚大調子對江維宇含了幾分冷冷的挖苦道,“萬事莫大於趕考,還請江兄行個便利。有令尊江尚書坐鎮今科考場,江兄同謝師弟一決計魁有望的,莫不是成心禁止謝師弟入闈,顧忌謝師弟的才調蓋過了你去?”
沈孤桐忙湊去雕欄處陪個笑容打揖道:“兩位差官大哥恕罪,劈麵號子裡的那位考生謝子俊是我師弟,才我先一步入了闈,不知我那師弟人在那邊?”
謝子俊正茫然不知所措,見沈孤桐也跑了,江維宇不容分辯一把拉他向一旁的小道跑去,推開圍觀的世人說:“還不快讓開?入闈了!”
靜場後,高腳牌亮出題目,三千舉子全神灌輸的答題。巡場的號軍四下走動,沈孤桐那裡還顧得謝子俊,隻得儘力以赴的揣摩題目,吟哦想著妙文。如果科考得勝,怕是今後他的翻身契機全無。他一心一念都是奪魁,娶到謝流熏,藉此翻身,了結心頭那塊沉重的承擔。
恰見兩名巡場的差役懶懶惰散的浪蕩過來,四下檢察號房。見他在東張西望,立即小跑過來嗬叱:“乾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