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臭！”

她提了裙裾就向樓上去對世人說：“樓上看得清，我們去樓上看看！”

“鳳凰毛，我要鳳凰毛!”毓寧郡主鼓掌叫笑著，歡樂地奔去樓欄，被老夫人一把拉住責怪：“細心又跌下去！”

既來之，則安之，春旎同謝妉兒母女笑了扶著老祖宗登樓。

上到層樓，世人舉目看去，那裡有甚麼鳳凰鳥？

而最不會善罷甘休的是四夫人慕容思慧，緲漢樓斷欄一事，引出了她私挪補葺府宅樓閣的款項的奧妙，讓她難堪難以在老夫人和世人麵前自圓其說，依著慕容思慧的性子，定然不會等閒饒過晚晴。

世人迷惑的目光互視，流熏杜口不言，樂得看這場戲。

晚晴在一旁腳步遲緩，不安的眸光不時打量流熏，更嚴峻地望著蹲跪在一旁補綴雕欄的工匠。

流熏內心稀有，隻看了那株梧桐樹悠然說：“古話說，鳳落梧桐，怕是前些日子烏鴉占了鳳凰巢，才惹得鳳凰鳥一早來護巢吧？現在烏鴉驅走了，鳳凰鳥拜彆了，但是這個理兒？”

可眼下，地上清楚應當擺著那日斷裂的舊雕欄，上麵有被鋸斷的新裂縫的陳跡和那被拔去的楔子，可現在樓上打掃得乾清乾淨，那拆下的陳舊雕欄都不見了。流熏暗覺不妙。再看四嬸嬸慕容思慧，也是一臉的驚奇，眸光四下找尋。

“晴姐姐，你快來看呀！”毓寧呼喊著，晚晴立在一旁竟然毫無發覺。

“這是甚麼？”小廝們在樹上驚叫。

流熏不由望一眼晚晴，晚晴同毓寧郡主牽個手，安撫著心不足悸卻不忘別緻的在樹枝中尋覓金鳳凰蹤跡的毓寧郡主。

樓下的小廝噔噔跑上樓梯一頭大汗的稟告：“老夫人，樹枝高處儘是麻線吊掛的腐肉，”

撲簌簌的落了一地黑黢黢的磚塊兒大小之物，引得世人探身向下望去。

工匠連宣稱是，老夫人叮嚀公孫嬤嬤看賞。

流熏嗔得甩開她的羅袖道一句：“不能！”

“鳳凰鳥在那裡呀？”流熏急得問，一手拉住表姐春旎的衣袖迫不及待地跳腳問。

烏鴉結群繞樹三匝不去，不是偶爾，本來有人蓄意為之。

“老壽星，清楚是有鳳凰在樹上的。”丫環巧兒不甘心道，轟著樓下的小廝們喊：“你們快上樹去尋尋，或許能尋根鳳凰毛也是好的。”

老夫人感慨一聲說：“這孩子也怪不幸的，賞他兩個錢，下去吧。”

老夫人“哦？”了一聲，如有所思，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