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姨娘和紀天姀在一旁頭皮都麻了!
阿潭從院子外出去,對顧姨娘福了福,說道:“姨娘安。太太因要跟著老爺去都城,正在盤點庫房中的陪嫁,可東西卻有好些與冊子對不上,讓奴婢來找姨娘問問,是否出了甚麼不對?”
阿潭說道這裡一頓,昂首看向世人。
她目光看向四周的眾下人,道:“這裡有這麼多人,不如讓她們把方纔的話再說一遍,大師心中也就稀有了。”
“哦?你們說的話可當真?”
“二蜜斯說,老夫人和太太的身子都不好,姨娘幫著老爺理了這麼些年的賬,大蜜斯一向從旁幫襯著,總該是心中稀有的。難不成,大蜜斯手上的都是一筆筆胡塗賬?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我們紀家。何況,姨娘是大蜜斯的生母,不管如何也脫不開乾係。”
紀老夫人陰沉著臉,看向顧姨娘,道:“顧氏,你竟然要陷紀家於不義?”
“老夫人?”
“問,問我?”紀天姀一頭霧水,心頭模糊有些不好的預感。“我如何曉得?!”
紀府不像彆的府上,好幾房人家一起住著,也就不是各有各的私庫,統共隻要一個庫房,秦氏的陪嫁天然是放在此處,按理來講冇甚麼不當,可恰好紀府上管賬的是顧姨娘。顧姨娘在紀家失勢十幾年,對庫裡的東西瞭如指掌。
她覺得,秦氏的東西這輩子也不成能輪到秦氏本身來花用了,早就當作了本身腰包裡的東西。紀爾嵐的陪嫁,到時候她隨隨便便弄個都雅的空架子是輕而易舉的事。
“奴婢們冇有無禮,說的都是實話。二蜜斯到底是府裡的端莊主子,何必棍騙我們做奴婢的。”一個身穿黃衣的丫頭將‘端莊主子’四個字咬的死死的,很有些挑釁的意味,揚頭看著顧姨娘。她前不久剛在顧姨娘部下捱了板子,至今腰背上還留有疤痕冇有長好。
可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境地,想必老爺是真的點了頭的。可顧姨娘氣憤間才乍然想起,老夫人已經公帳上的銀子都收到她那邊去了!莫非老爺是讓她出這個銀子?除了老夫人院子裡的下人不動,紀府裡裡外外的下人要出府的實在很多!算下來也的三百多兩銀子!這些銀子,都夠再買這些下人了!老爺到底是如何想的?!平白許出去這麼多銀兩?
“你!”紀天姀惱羞成怒,她當然曉得顧姨娘存了多少私房銀子,又是如何存來的,可這死丫頭的話是甚麼意義?是要把這些事都算到本身的頭上?“甚麼不管如何,甚麼脫不開乾係!你胡言亂語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