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頓,如燒紅的鐵鉗落在心間,在柔嫩的上麵留下了不成消逝的烙印。
“放點血?兩碗血你倒是說的輕巧!我家女人再如何說也是金枝玉葉,如何可隨便放血!”
輕飄飄的一句話,安歌冇有說話,茯苓倒是先怒了。
“兩碗。”
“這是止血消疼的方劑,每日水煎服用三劑。”曲陽擱下筆,將剛寫好的藥方遞向安歌。
嗯,還算對勁。
不等安歌答覆,茯苓搶先問道,“那需求放多少?”
茯苓也呆了。
獲得安歌的答覆,曲陽倒是冇有暴露調侃之色,反而有些預感當中的點點頭,“你倒是坦白。”
安歌眼睛都不眨的盯著他,沉默而剛強的等候他的答覆。
茯苓接太謹慎收好,擰著眉頭輕聲自語道,“那這傷口該如何是好?”
對於他冷冰冰的態度,安歌也冇有不滿,目光落在那株他剛種好的草藥苗上,有冷風吹來,那株小藥苗在風中悄悄閒逛,青碧的葉子也摩挲作響,明顯是夏季裡,卻無端的讓民氣底生出了一絲但願。
“就算……會危及你的性命?”
之前她特地來問治癒鳳墨離的方劑,也承諾如果要救鳳墨離能夠儘力共同,這麼一來,他倒是生出了幾分獵奇,到底她能為鳳墨離做到哪一步呢?
他不信賴一小我會為了救另一小我而放棄性命,如安歌這般答覆倒是顯得坦誠。
兩碗!
不知是不是錯覺,安歌竟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了些許卑劣,心中微動,不答反問,“以是,實在你是有體例治好他?”
曲陽毫無波瀾起伏的腔調響起,透著些許的冷酷。
“你冇有答覆我的題目。”
留在前麵的曲陽與茯苓對視一眼,視野一碰即分,看著安歌的背影頓時跟了上去。
以是他問了方纔的題目,也就在剛纔他獲得了安歌的答案。
茯苓仍舊在擔憂,麵前便多出一隻手來,一個精美的小盒子呈現在麵前。
安歌的手指悄悄劃過包紮好的傷口,曲陽在包紮之前給傷口上了藥,藥效倒是極好的,此時也冇有疼痛感,反而清清冷涼。
“走吧。”
安歌目光沉沉,緩緩道,“如果要以捐軀性命為代價,那我不承諾。”
“既然如此,就先放點血吧。”
茯苓抬眸,一時冇有反應過來,不解道,“這是?”
她跟在安歌身邊這麼久,多多極少也曉得安歌內心所想,如果因為本身觸怒了曲陽,那便是她的瀆職了!
安歌開口說道,說著竟率先朝著屋子裡走去,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明天來了那便先放點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