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扶蘇發覺到了安歌語氣裡的詫異,輕笑了一聲,不知想到了甚麼,臉上的笑意垂垂收斂起來,乃至透出了幾分凝重與苦澀。
“五皇子的腿疾並不是天賦,而是因為一場不測。”莊扶蘇見安歌迷惑,清算了一下思路便將已經時隔多年的事情緩緩道來。
安歌眨了眨眼睛,聽她的語氣,本身應當也是曉得的啊……
及笄?
本來,不止定遠王府想要曉得鬼醫的行跡,就連皇宮中的人也在尋覓鬼醫的下落啊!
“嗯?”安歌一驚。
聞言安歌一愣,明顯之前她壓根就冇往這方麵想,可被莊扶蘇這麼一提起,頓時墮入了深思。
“實在以長公主府這般職位,尋一戶家世適中的人家下嫁倒也是不錯的挑選,何必非要嫁入……”
莊扶蘇忍不住唏噓,五皇子的腿到底是如何才弄斷的,她無從批評,不鞠問堂皇子產生這類事情,真的是運氣弄人!
可司馬昭業愈漸年老,太子平淡有為,剩下幾位皇子為了那至尊無上的位置明爭暗鬥。長公主府現在能享用這般尊華美滿是依仗當今聖上的寵嬖,長公主府如果想要維繫住現在職位,便隻能對準機遇,攀附其彆人。
她的話冇有說完,但是安歌卻一下子懂了,心中附和,麵上倒是淡淡的,“許是捨不得吧。”
獨一能救他的,便是找到鬼醫。
聞言莊扶蘇沉默不語,微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采。
是啊,鳳墨離!
司馬玨倒也算了,固然有了一紙婚約,但畢竟尚未真正的大婚。司馬璟不一樣,且不說他本就是幾位皇子中最冇有存在感的,更首要的是他有腿疾!
那麼,解撤除司馬煜以及年紀最小的司馬旻,合適的人選便隻剩下了二皇子司馬珩,三皇子司馬玨以及五皇子司馬璟。
如果真的為了連婧瑤的婚事,那長公主府這般動靜倒是合情公道的!
考慮了一下說話,安歌緩緩問道,“莫非長公主……中意的是三皇子與五皇子?”
而將來長公主府獨一能成為打仗權力中間的紐帶的人,便是連婧瑤!
“五皇子年幼之時曾被髮瘋的馬甩上馬背,而他的雙腿,是被馬蹄生生踩斷的。當時陛下大怒,認定有人要暗害皇子,抓住了禦馬的官員,酷刑查問了一番卻未果,隻好鑒定為不測。”
“莫非是?”
“不過,照現在環境看來,機遇迷茫。”莊扶蘇目光有半晌悠遠高深。
捨不得一言定彆人存亡的絕對權威。
捨不得權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