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很活力的男人因為這句“跪就跪”的違逆之語,氣得直接一掌狠狠拍上桌子,幾近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好啊!真是好啊!這麼有骨氣,真不愧是我薑遠的好女兒!”
也不怪薑楹一個勁與薑遠對著乾,因為她內心清楚,如果此時本身不爭不鬨,隻怕本身真的會被悄無聲氣的嫁給一個陌生人!到阿誰時候,便是她哭死在薑遠麵前,他都會無動於衷的!
“老爺,您彆活力!楹兒隻是一時胡塗,這門婚事來得俄然,她隻怕是被嚇到了,說的話都算不得數的!您……”
“老爺,楹兒夙來聽話,方纔也不過是一時拗不過性子罷了!再說了您不也寵嬖她嗎?如何便是被妾身寵壞的?”陳氏本就長得美豔,此時眉眼裡透著一股風情,這一開口便讓薑遠身子酥了半邊。
薑楹這麼一說,倒是讓薑遠有些警省了,確切如此,現在文武百官乃至陛下的目光都放在了江城戰役上,他府上在這檔口又鬨出這麼多幺蛾子,會不會被彈劾鄙棄皇權?
可憑甚麼?她憑甚麼就要嫁給一個毫不相乾的人?她卻不肯成為這點心機的捐軀品!
“娘……”薑楹淚眼婆娑的看著陳氏,她跪的膝蓋都疼了!
聽著陳氏的話,薑楹不由心中嘲笑,為了她好?不儘然吧!她就算再天真,再笨拙,這點事理還是懂的!現在薑家處在風口浪尖,內裡的人將薑元敘的事傳得天花亂墜,薑遠此時想為她訂婚不過是為了轉移世人的視野,趁便還能夠拉攏一方權勢!
薑楹接到陳氏的眼色,頓時會心過來,一臉渴唸的道,“爹,您如果還活力,女兒便一向跪著!就當是獎懲女兒方纔出言不遜,傷了爹爹的心!”
這輕飄飄的一句,讓薑楹麵前一黑,抓著陳氏的手緊了緊。
薑遠身側站著一名扶風弱柳的美婦人,雖已年過四十,可那張本來就美豔非常的麵龐保養得宜,皮膚仍舊緊緻光滑,那腰身更是嫋嫋娜娜,看上去風味猶存。估摸著薑元敘與薑楹的好邊幅大半是因為擔當了她的基因。
薑府東側院子的一間屋子裡便傳來了一聲茶碗摔碎的聲音,緊接著便是異化著肝火的吼罵。
“娘,你彆管!”
內心這麼想著,可麵上卻不顯,雙腿發軟的走近薑遠,抽泣道,“楹兒能夠服從爹的安排,可這類時候訂婚並不是好機會吧?”
“起來吧!”
此時屋子裡,向來受寵的薑楹正跪倒在地,一臉倔強的看著上首的人,眼眶裡氤氳著水汽,隻是咬著唇強忍著不讓眼淚等閒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