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番那小女人，八九歲的模樣，個頭並不高，比茯苓還要矮上半截，可麵貌已經出落得相稱斑斕了，眉清目秀，唇紅齒白，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裡盛滿了天真天真，看上去非常有害。

“如果孃親不能看大夫不能喝藥，那娘能夠會……嗚嗚……”

“冇、冇有。”那小女人提著花籃的手不由一緊，侷促不安道，“蜜斯看、看上去麵善……”

“女人家能彆老是張口老孃，杜口他孃的嗎？”清臒男人語氣有些無法。

彷彿冇聽懂安歌話裡的意義，那小女人一臉無辜的看著安歌。

那女子扭著腰肢走到桌邊，一屁股坐下，往桌上扔了個東西，非常風雅的說道，“喏，賞你的！”

聲音裡透著冷酷，彷彿冇有多大興趣。

可縱使憐憫她，茯苓也冇有自作主張，因為她信賴安歌內心自有定斷。

那嬌媚女子語氣裡淨是不滿，“誒！下次這類活彆找老孃乾了！”

“是……”

見題目處理了，安歌也不欲再與那素不瞭解的小女人膠葛，隻微微側身朝著茯苓叮嚀道，“我們走。”

安歌後退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間隔，目光掃過那小女人柔滑的雙手，神采冷然，“賣花？那你倒是說說這是甚麼花？”

“呃！”那小女人又打了一個嗝，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看上去甚是無辜。

沉默了半晌，安歌才悠悠道，“哦，那可真是不輕易，你這手可真標緻。”

這麼想著，她更加謹慎的防備著麵前這看似荏弱天真的小女人。

“停！”安歌摸了摸耳朵，這也太能哭了！

“但是……”那小女人被安歌的態度弄得有些發懵，忍不住想往前一步。

那小女人愣了愣，隨後豎起兩根手指頭，道，“五兩銀子……”

“嗯。”清臒男人附和的點了點頭，思忖半晌，問道，“那你感覺，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做？”

“合適老孃也不乾了！讓老孃去裝嫩就算了！還要學著那些嬌滴滴的女報酬個屁事就哭個不斷，最後竟然還哭得停不下來！差點冇讓老孃被口水嗆住！太他孃的丟人了！”

許是被她周身俄然披收回的冷意嚇到了，那捧著花的小女人驀地垂下頭，雙手節製不住的顫抖，聲音更是帶著幾分顫音，“這、這是山、茶花，今、今晨剛摘下的。”

那是新奇摘下的山茶花，以紅白兩色居多，姿勢美好，芳香芬芳，花瓣上帶著顆顆圓潤剔透的水珠，顯得更加鮮豔。紅色的山茶花蕊金黃，花瓣如火，好像瑪瑙托金盃。紅色的山茶花，花瓣潔白無瑕可媲美羊脂美玉，素雅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