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這藥無益於消腫化淤,連服旬日便可停了。”茯苓見安歌愁眉苦臉的模樣隻覺好笑。
那日雲靖遠返來瞥見寶貝孫女竟然落得如此地步起火不已,本籌辦將她搬回東院卻被安歌回絕了,雲靖遠卻不對勁,當即便命人將雲安歌的暮雲居重新安插一番,纔有了現在安歌看到的新奇幽雅。
“奴、我孃親精通醫術,我跟在娘切身邊耳濡目染學了點外相。”
安歌心下瞭然,隻怕有此次的事雲靖遠也不放心隨便給她安排貼身奉侍的人,更何況茯苓有醫術根柢,呆在安歌身邊也能防患已然。
安歌輕應,擱下筆,望著寫滿的紙張還算對勁,練字公然能讓人埋頭。
要說人假扮……
“將……”雲齊還想說嘀咕甚麼,但看著雲靖遠怠倦的神情還是訕訕的閉了嘴。
接過茯苓遞過的濕巾擦了擦手,端過藥碗一飲而儘,順手捏過一粒酸梅含下,這藥還真苦!
“無事……”安歌搖了點頭,聖心難測,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您說皇上本日是甚麼意義?命您馬上回郊領兵進城,這是獎還是懲?將軍?”雲齊五官本就靈敏,加上對雲靖遠熟諳,在他開釋殺氣的第一時候便有所發覺。
“皇上的心機哪是我們這些臣子隨便測度的。”雲靖遠搖點頭,並不想群情朝堂之事,便轉而笑道,“老夫當初如何收了你?嘮嘮叨叨的比老夫還話多!”
“蜜斯,該吃藥了。”
看了下時候想著雲靖遠應當返來了,便問道,“祖父何時回府?”
“走,隨我去看看那日的瘋丫環吧。”
他是八月初七趕到府中,慕楚楚說歌兒已經歸天兩日,這與他收到的密信上提及歌兒出事的時候也符合,那麼,他的歌兒確切是出事了!可林太醫說歌兒除了後腦於腫,身材衰弱了點,其他都很普通,那是不是歌兒逃過一劫?
那日他靠近棺材裡的安歌,扶住她手臂的同時也扣住了她的脈門,那種脈象確切是他的歌兒冇錯!他絕對不會認錯!那歌兒摔下假山到底是出錯還是報酬?如果報酬……
茯苓悄悄放下托盤,上麵放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中間知心的放著一小碟酸梅。
宮外一輛遲緩而安穩前行馬車裡,雲靖遠靠在榻上任由雲齊幫他上藥包紮,剛在朝上胸前的傷口便模糊作痛,一出宮便發明傷口處又有血跡排泄,那日策馬飛奔到底是拉扯到傷口了!
從雲安歌住的暮雲居出來走過盤曲的抄手遊廊,再往西穿過一個小花圃便是關押那瘋丫環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