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哪個姚家，”田太太還是那麼淡然：“不就是阿淺她祖婆婆孃家。”

我見猶憐，何況老賊！李思淺想起那句名言。

“田氏這趟進京，必然想給大妮子尋門好親，你就盯緊大妮子，她去哪兒，你就跟到哪兒，那妮子你也看到了，長相不如你，心眼也不如你，這男人，隻要先把他的心拿下，就是讓他替你去死都輕易！”

“聽到了，如何啦？”李思汶看著她娘鎮靜亮閃的眼眸，不明就裡。

柳姨娘一張臉卻煞白，死死盯著李思清，隻恨不能嚎啕大哭一場。她生汶兒時正趕上父親的案子審結，為了父親退贓贖命的事，她日日抽泣要求，厥後總算求的老爺拿銀子替她父親贖了命，可她卻哭傷了身子，保養了這十來年，甚麼體例都用儘了，卻再冇懷上過。她如果有個兒子，哪怕隻要一個……

“另有姚家的拂塵貼子。”田太太語不驚人死不休：“我們家跟姚家早就述了親，老爺想必已經曉得了。”

“就象阿爹對阿孃如許？”李思汶目光閃閃，活學活用。

李思汶眨了幾下眼，竟有幾分躍躍欲試。

李老爺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指著還在沖田太太瞋目齜牙的李思汶薄責道：“你這孩子，發甚麼楞？還不快給你母親見禮！”

“翠夢閣空著。”田太太打斷了李老爺的話。

柳姨娘死盯著田太太，李思淺彷彿能看到她嘴裡白牙閃閃。

一句話拍滅了帶雨梨花撩起的肝火：“常山王府？給我們……拂塵？”李老爺驚詫極了，常山王府是本朝三大世襲罔替鐵帽子王之一，跟他這個五品官的確是一天一地，她如何攀上了常山王府？

“老爺想多了。”田太太曬笑。

“京西姚家？和靖海王府攀親的阿誰姚祭酒家？”

李思淺再次有替李老爺接眸子的打動。

“你若能攀上常山王，做了這鐵帽子王妃……縱不是王妃，那也是你一輩子的大福分。除了這個，姚家另有兩位小爺，都冇訂婚，小的阿誰和你同歲，這三位爺，你隻要抓住一個就成。”

柳姨娘身子一震，一臉的被欺負打擊到冇法接受，掉著眼淚，無助的看著李老爺，若飄搖在風中的一朵帶雨梨花。

“老爺，汶兒累壞了。”趁李老爺喝口茶的空兒，柳姨娘總算找到話縫，溫輕柔嬌怯怯開了口。

“田氏的話，你都聽到了？”屏退世人，柳姨娘拉著李思汶坐到炕上低聲問道。

“春闈？清哥兒秋闈中了？考了第幾？”李老爺又驚又喜，一臉張頓時陽光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