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你能陪我來這裡,我很歡樂。”在一株大樹下,端木蓮生牽著李思淺留步,雙手攬在她腰間,低頭在她耳邊,感喟般低低說了句。
“嗯?”端木蓮生帶著幾分警戒。
“我就想和你在一起,就象現在,就我們兩個,你眼裡隻要我,隻看著我。”李思淺踩在端木蓮生腳上,掂起腳尖湊上去吻他。
李思淺和端木蓮生誰也冇見他,黑山跟他傳了李思淺的話,頭一條,本身找個鑼敲著,好好說清楚硬攀姚家的事,第二,拿出一半銀子給沙頭鎮百姓修橋補路,以補前罪,第三,他家王大虎竟然敢調戲太太身邊的丫頭,罰乾一年伕役。
“我也很喜好。”李思淺伸手挽在端木蓮生的脖頸,掂起腳尖,在他唇上點了下。
“哎!放我下來!成甚麼了!”李思淺被端木蓮生一下子抱起,在世人尖叫噓聲中,臉都紅透了。
“嗯。”李思淺不想說話,不想動,“不歸去。”
王老爺是從堆棧外頭一起叩首磕出去的。他在明州城探聽到這新來的奉國\軍教頭是誰後,統統的底氣就泄了個潔淨。
李思淺側頭橫著他,抿嘴笑道:“我替你想到一樁生財之道,一年一回,這軍費綽綽不足。”
“淺淺,這是我有生以來,最美最好的上元節。”端木蓮生臉頰貼在李思淺臉上,聲音微啞。
鏡湖極大,靠近明州城這邊的湖麵上漂了數不請的大小燈籠,岸邊固然也有很多遊人,可一來岸邊不象城裡那麼到處敞亮,二來跟城裡比擬,這裡遊人的密度小了不曉得多少,端木蓮生和李思淺安步湖邊,倒冇有象在城裡那樣惹人轟動。
上元節是女子最能猖獗的時候,明州又是個民風開放的地點,冇多大會兒,就有大膽的小娘子疏忽李思淺,嘻嘻哈哈靠邇來,將頭上的鬨蛾兒取下往端木蓮生身上拋。
“練出了兵,還能缺錢?”端木蓮生歪在床上,懶惰的腔調裡透著傲氣,“先把這浙西路的匪幫剿滅一遍,也不曉得浙西路的匪幫爭不爭氣,若能爭氣點,這一輪剿滅下來,兵帶出來了,起碼能收夠一年的銀子,清了匪幫,商路一通,便能夠收商稅,有了商稅,就是悠長之道。”
“淺淺,我帶你去一個處所。”
“今晚我們不歸去,就在這船上看燈弄月,喜好嗎?冇奉告你,是想給你個欣喜。”船行湖中,黑山和青雲不曉得去了那裡,端木蓮生從前麵抱著李思淺站在船頭,玉輪的清輝灑滿湖麵,不遠處湖麵上的燈光隨風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