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我對不起女人,我身後,求二奶奶把我送進庵裡,把我火化了,我冇臉入土。”
李思淺緩緩起家,看著朱嬤嬤問道:“你另有甚麼要交代的嗎?”
朱嬤嬤俯在單架上,不斷的叩首,那句求二爺饒了家人的話,卻不管如何說不出口。
百日發喪,林王妃葬在了陵地西邊,端木敬被葬在山腹當中,離趙王妃很遠,離林王妃也很遠。
“哭甚麼哭!女人既然不肯意,你們是做甚麼的?不曉得攔嗎?菊黃!奉告如何做下人!”李思淺被她哭的肉痛如刀絞,‘呼’的站起來喝斥道。
“女人既然不想,我們做奴婢的,搏命也要把人攔在外頭,隻要這口氣還在,就不能讓他糟蹋了女人!王爺如何了?丈夫如何了?憑他是誰!還能比女人更要緊?這是你胡塗!連誰是主子都分不清了!”菊黃斥起人也是毫不客氣。
“你就彆去了,一會兒我先讓人把玉姐兒送過來。”沉默了一會兒,端木蓮生低低道。
“嗯。”端木蓮生順服的回身出了屋。
“他底子不是對女人有情,他娶女人,就是因為女人是我們王爺獨一的胞妹,是我們王爺的命根子,他不過要借我們王爺的手好奪下這靖海王的王位。呸!”朱嬤嬤討厭的啐了一口。
“如有甚麼事,必然要跟我說。”端木蓮生凝睇著她,體貼的說了句。
“我問你,趙王爺如何會把你們女人嫁給先王爺?”
李思淺隻氣的差點背過氣去,要接辦玉姐兒如許的題目大兒童,她已經夠難的了,他還給她開瞭如許一個頭!
“嗯,冇甚麼事,我就是問問母親當初如何會嫁進端木家。”
朱嬤嬤驚奇的看了李思淺一眼,漸漸點了點頭。
黑山放下玉姐兒,丹桂和金橙等人不消叮嚀,倉猝上前解開,李思淺一把摟過嚇的滿臉青黃,連哭都不敢哭的玉姐兒。
“救你阿孃?如何回事?彆怕,也彆急,好好跟嬸嬸說,嬸嬸要曉得如何回事,才曉得如何救你阿孃,你說是不是?”
玉姐兒把頭往李思淺懷裡一埋,聲音細細的說了一聲‘好’。
這件事,她早有籌辦。
“王爺本來冇看上他,他生母是個伶人,是他……那年我們是八月裡到的都城,我們王爺設席,那天是早晨,月色很好,女人說,如果有管笛子就好了,他就找了管笛子站在湖邊亭子裡吹,隻吹到宴席結束,還一回,女人說湖裡的秋荷好,他就撲到湖裡去采,八玄月的天,差點凍死,冇人對女人這麼好過,女人就嫁給了他。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