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了小高,他說明天他在樊樓碰到俞家二郎,打了個賭輸了,這才帶著太子到我們這裡來,這事必是俞相設的騙局,所謂南趙北韓,現在是南邊這趙家就是你了,俞相的意義,必然是想讓太子過來探探你的意義,若能打動你最好,若不能打動,小高帶太子來這一趟,說不定就能惹起林黨對你的疑慮,讓二皇子和林相對你生疑也是好處!”
“你不是跟林黨交好嗎?如何太子來了倒恰好了?”
李思淺又是比及了半夜纔等回端木蓮生。
“好好好!”端木蓮生乾脆一起抱起李思淺,低頭看著她,見她臉上神情極其嚴厲,微微怔了下,內心微微一動,剛纔一番分辯,雖說離本相很遠,可若站在俞相公的態度猜測,確是如此,她確切聰明,若她真能做到她說的那樣,就能護得住本身,護得住家……
端木蓮生卻啞然發笑,“你大哥真這麼說?這觀點極是可貴,不過,這是你大哥說的,還是你說的?”
看模樣林貴妃氣的不輕,“我早就叮囑過她,要待蓮生媳婦好,現在攏絡住蓮生是大事,隻待二爺有了成果,她想要甚麼冇有?我的話,她都當作耳旁風了?這回好,蓮生媳婦進門冇幾天,就生出那麼多事,大過年的,把蓮生和蓮生媳婦逼到了莊子裡,你去奉告她,蓮生和蓮生媳婦在莊子裡,鬆哥兒和他媳婦也不能在都城呆著,這會兒就到莊子裡去!真當我治不了她了?!”
“淺淺,世事險惡,你有我呢。”端木蓮生躊躇不定。
太子到訪端木蓮生的莊子,一同打了獵,端木蓮生又親身護送太子到城門下的動靜,冇等過夜,這傳進了朝廷那些大人物的耳朵裡。
李思淺盯著端木蓮生,一口氣說了一大串。端木蓮生越聽越驚奇,不由自主坐直,盯著李思淺看了半天,俄然發笑道:“你這丫頭公然聰明!想的不錯,不過……”端木蓮生拖著長音,帶著笑意,“這事不滿是俞相的騙局,你的夫君也不是林黨,想了這麼多,頭痛了冇有?”
“比如你上的那道摺子啦,比如他感覺二皇子比太子更合適做天子啦,比如前一陣俞相建議的正禮法實在冇甚麼大用啦,就是這些大事!”李思淺掰動手指頭說完,歪頭看著端木蓮生。
“淺淺!”端木蓮生喉嚨一哽,眼淚差點下來,“好,我跟你說,我教你,我們倆個要生共枕、死同穴,要最親!”
“鬆哥兒阿孃一貫做事穩妥……”林相公想解釋,卻被林貴妃嘲笑截斷:“穩妥?我本來也看著她穩妥,可這一陣子,我看她跟鄭林氏一樣,越來越往胡塗裡走了!她還不如鄭林氏呢,鄭林氏那是舍了兒子,搭上了姓喬的,搭上了太子,她莫非也想往太子那一頭搭?她是你遠親的閨女,她能搭得上去?鼠目寸光的東西!她如何不想想,二爺如有甚麼不好,林家能好了?林家若樹倒猢猻散,她能保得住本身?她那一窩子一樣連命都保不住,還想甚麼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