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蓮生臉上都是絕望，李思淺歪頭看著他，這絕望是甚麼意義？因為太婆曉得這貼子收在她們家這事？他要貼子，好象還不想讓人曉得貼子出處？這事真是古怪……

“嗯。”端木蓮生似是而非的應了一聲，指著李思淺前次坐的位置叮嚀：“坐！”

“假的就是假的！甚麼貴不貴的！阿淺，我們掙了銀子，老端方！先敬五臟廟，這回掙的銀子多，叫席麵不敷氣度，我從摘星樓、樊樓、劉妙手家，另有好幾家，一家挑了兩個大廚帶返來……”小高一揮手，真揮進一隊大廚，李思淺還好，姚章慧驚詫瞪著那一隊大廚和大廚背麵挑著一挑挑東西、食材的二廚三廚，呆了。

端木蓮生當真細心的看著李思淺，她這些話，聽著隨便卻滴水不漏，是偶然而為，還是……

“不消。”端木蓮生話答的簡短，語氣卻分外暖和，“那張連珠貼上頭的字，高宗業能認全嗎？”

“咦！真是假的？”李思淺明知故問，小高樂的哈哈笑：“阿淺你太短長了！大哥一眼就看出了真假，一二三一說，那南越販子臉都青了，要說那南越人真讓人佩服，那臉青成那樣，抬手就讓人給銀子，眼皮都冇眨！這還不算！”

李思淺連眨了好幾下眼，笑容光輝：“真的？你早說啊！那我明天就去找阿孃，讓她把連珠貼給我當陪嫁！”

李思淺掃了一眼大廚們，看模樣，祭完五臟腑，這銀子就傾瀉的差未幾了。

“明天在摘星樓，你大哥言下之意，當是見過真跡的。”

噢！對了，要買連珠貼的是南越人，他和南越打了這麼些年，多體貼體貼南越人也算普通……

“……”李思淺剛抿了口茶，差點噴出來，小高固然學問差，也不至於連字都認不全吧？此人這是如何說話呢？

“若能尋到連珠貼，確切能有不小的用處。”端木蓮生改了口，若真能尋到王公真跡，對他的事確切事半功倍，並且，對她，他得一步步試著看看能不能信賴。

“你大哥熟諳王公書法？傳聞他見過連珠貼真跡？”端木蓮生語氣隨和，目光神情卻很慎重嚴厲。

“連珠貼是你阿孃的嫁奩？”端木蓮生總算從五花八門的動機中醒過神問道，“你阿爹見過連珠貼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