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田太太稍稍提大聲音，不肯再多說這件事。

田太太被李思淺談笑了：“看到大糞是該讓人鏟走。不過，你大哥過了年就要了局測驗，接著要放定過禮結婚，你二哥和你也該說親了，我們一來冇空理她，二來，真鬨出甚麼事，我們也一樣冇臉，算了，不犯著為了打隻老鼠傷了玉花瓶。”

“我曉得了。”田太太打斷喬嬤嬤：“隨他們去！”

王嬤嬤喜笑容開，連聲承諾。

“為了老爺，妾縱是死，也甘之若飴。隻是，妾是無用之人，若能象太太那樣多好。”柳姨娘聲音降落：“年初老爺任滿，想謀份好差使，多少難為！若妾象太太那樣，和常山王府、姚家都交好，妾斷不讓老爺難堪成那樣。都是妾無能。”

“老爺待妾恩重如山。”柳姨娘輕柔的俯視著李老爺：“妾每思及此，常半夜不能眠，老爺這恩典，妾要如何酬謝纔好？”

“活力倒不活力，就是噁心。”她這個女兒聰明天成，這麼些年，田太太有甚麼事都和女兒籌議，和女兒說話說慣了：“阿孃有你們三個，犯不著理他們，就是擱在麵前看著膩心。”

柳姨娘聞聲止哭，摟著李老爺輕柔的抽泣了幾聲：“這是爺疼妾，妾內心隻要爺。”

“這是我的嫁奩，他憑甚麼起牆？你該說：他要真有本領，就該給那娘倆彆宅另居！”幾句話間，田太太神情就舒朗多了。

李老爺想到姚家，想到田氏，想到整天不是靖江王府就是常山王府的李思淺和李思明，怒意上竄：“姚家本是我太婆孃家，和她姓田的有甚麼乾係？頂著我李家姓氏四周招搖，反倒欺負到我頭上了！不知恥辱的惡妻！後天你也去！認認親，那是我們的親戚！”

“太太！”喬嬤嬤急的還要解釋，李思淺接過話笑道：“阿爹的意義就是把這府裡一分為二，一家兩治。”

“曼柔！”李老爺更加打動：“你放心，我必然給汶兒尋門好親，後天姚家的拂塵宴，你一起去！”

“太太的端方，每日辰初要點卯，那明天？”王嬤嬤更是大喜過望，緊忙又詰問了一句。

“又要打甚麼鬼主張？”田太太任李思淺挽著往議事廳走。

李老爺氣的脖子上青筋都暴起來了，鞋也冇穿，跳下炕就往外衝：“惡妻！潑婦！我要休……我去找她問個明白！惡妻！”

李思淺捏了捏喬嬤嬤的手話裡有話：“嬤嬤彆急，今後日子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