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唐梓言極力壓下心頭的衝動,故作的暖和的看著顏音稔,“如何起來的這麼早?吃過早餐了嗎?”
“不管你有多麼的悲傷,既然已經活了下來,那就好好珍惜。”放動手中的東西,顏正雄黑著臉走到顏音稔麵前,將她拽到沙發上坐下,逼迫她吃東西,“你不是小孩子了,有很多事情,不需求爸爸一再的提示你。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須跟你說,且不說藍雲飛對你如何樣,就說梓言,這些年,不管是你還是我,都欠和唐家太多太多!不管你做甚麼樣的決定,隻要一條,要對得起我們做人的知己!”
實在,唐梓言完整能夠猜到顏音稔要說些甚麼,統統事情的啟事,都是顏音稔不愛他,愛著藍雲飛,就是這麼簡樸罷了。固然常常聽到這番話,他都會肉痛一次,但是,他卻還是剛強的每一次都聽。因為,隻要顏音稔不說,他便能夠自欺欺人的奉告本身,或許,統統都是還是有轉圜的餘地的。
說完,顏正雄甩了門分開,顏音稔怔怔的坐在沙發上,冷靜的墮淚。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究竟應當如何纔好!莫非,真的還要用著身心都破敗的軀殼,再傷唐梓言一次嗎?
顏音稔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啞著嗓子開口,“我欠梓言的,我曉得。隻是,我現在是甚麼模樣,我不想遲誤他。”
顏正雄端著晚餐,悄悄叩響了顏音稔的房門,等了幾分鐘以後,獨自推開門出來了。顏音稔依托在窗邊,望著樓下,神情哀慼,看的他一陣肉痛,卻又有些憤怒她的不爭氣,為了一個男人,把本身折磨成這個模樣。
書房裡冇有開燈,黑漆漆的。唐梓言單獨坐在皮椅上,望著火線,甚麼都冇有做,隻是純真的發楞。如果,他真的有做那麼一點點甚麼的話,那麼,他在等,等顏音稔來跟她報歉,最後道彆。
不過一夜的時候的罷了,本來日日形影不離的人,現在隔著一張桌子,遙遙相望,想要開口說話,卻又不知從何提及,隻能寂靜。
“梓言,我想了好久,我……”顏音稔微微皺眉,躊躇好久以後還是緩緩開口,“梓言,我曉得你對我好,也明白這些年你為我做了很多,我這輩子也酬謝不完。隻是,雲飛他,是我真敬愛過的人,不管是對還是錯,愛了就是愛了,就算他現在分開了,我也忘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