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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母妃病得很重，差點就死了。他三四年前查出來，是皇後讓人下的毒，若不是母妃隻吃一口，隻怕當時就毒發身亡了。可就算是如許，長信宮裡還是常有貓啊狗啊吃了一點吃食就死了。父皇換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最後還是從母妃孃家找了人來，下毒的事才止住了。

薑氏連連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

薑氏訝異。

他坐在炕上，麵前站一個麵白不必的男人，低低地說著甚麼。

周恒搖了點頭。為了不惹人諦視，幕僚們分批進京，此時卻不是見麵的好機會。

周恒點了點頭，道：“你歸去吧。”

當年，父皇獨寵母妃，長年不進皇後楊氏居住的坤寧宮。皇後所出的宗子固然立了太子，卻性子脆弱，資質普通，父皇左看右看都很不對勁。

再冇有比這更熱誠人的了。

母妃和順和順，如何會苛待宮人？

這是打趣她了。

周恒如石雕般端坐不動，直到暮色四合，屋中黑漆一片，歡樂謹慎翼翼點了燈出去，他纔回過神，道：“上茶。”

周恒無聲地笑了起來，眼中卻無半點笑意。

第二天城門纔開，便悄悄出城，近午才換了衣裳馬匹，亮明身份進了城，向宮裡遞了貼子，在宮門外候見。

周恒喝了茶，又想了一會兒苦衷，道：“擺膳吧。”

崔可茵接過丫環遞來的茶放在崔振翊麵前的炕幾上，溫聲勸道：“大伯父消消氣，不要跟那起混人普通見地。”

母妃是在酐睡中被宮人用一條白綾勒死的，固然父皇誅了那宮女九族，可幕後真凶卻冇有查出，反而傳出母妃刻薄不能容人的謊言。

同時進城的周恒，住進西直門一家藥材鋪的後院。

崔振翊把李明風臭罵了一頓，直到口乾舌燥才端起已涼了的茶一飲而儘。

歡樂很快沏了熱茶放在周恒麵前，道：“可要讓遠山出去？”

楊老夫人是崔振翊的頂頭下屬，吏部尚書、中極殿大學士郭壽寧的母親，出身王謝，又是首輔之母，職位超然。

兩人說了不到兩刻鐘話，小丫環在門外道：“老爺返來了，請夫人、蜜斯疇昔。”

崔可茵卻若無其事道：“嫂嫂談笑了。”

“必然不能放過那紈絝子。”李氏咬牙。

歡樂不知說甚麼好，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垂手在炕邊站了。

男人躬身施禮，低頭髮展行到門邊，拉起兜帽遮住頭臉，回身大步拜彆。

崔振翊氣得不輕，不待崔可茵施禮，便大聲道：“真是一個老混蛋，竟然明為賠罪，實則為他阿誰庶子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