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先歸去。過兩天再來。”周恒悄悄摩挲崔可茵的手,意示安撫。
“是。”
遠山身形微閃,男人被點了穴,手上的尖上落地,連聲叫罵著,被遠山反剪雙手押了過來。
那是如何的恩寵?為官者,能讓天子記著名字,有個印象就算了不起了。多少報酬了讓天子記著名字,費經心機。
手握尖刀的男人身子轉動不得。不斷叫罵,被遠山點了啞穴。
幾近是一眨眼的工夫,一個手握尖刀的男人站在由人群避開的空位上叫罵:“……是哪個不開眼的王八敢壞老子的事?”
崔可茵瞧得清楚,那男人被人追逐。
顏青雲顫抖動手翻開一看,納頭便拜,道:“小老兒服從。”
“先給他包紮傷口。”周恒道。
周恒神采凝重,道:“有甚麼需求我幫手的處所,固然說。”
崔可茵應了。
一家子死的死,傷的傷,若想殺人滅口,輕易得很。
周恒見短褐男人一起淌血,忙把崔可茵擁進懷裡,以袖遮住她的頭臉。崔可茵扯了扯他的袖子,表示本身不怕,讓他把袖子放下。
周恒低聲叮嚀遠山兩句,遠山帶兩個侍衛迎了疇昔。兩個侍衛欺身而上,一下子把邊跑邊轉頭望的短褐男人一左一右按住,拉到離周恒兩丈處。
兩個侍衛隨短褐男人去他賣花的院子,很快帶了一個老者來,一人抱拳道:“公子,屋裡三個孩子,一個婦人,都已斷氣身亡。小的在門口碰到這個老丈。說是這一家人的親戚。”
“你曾做過幕僚?”崔可茵問。
遠山把手握尖刀的男人丟在地上,表示兩個侍衛把短褐男人放下,道:“他為甚麼要追殺你?”
顏青雲有功名在身,郭力不好不睬睬,悻悻道:“晉王殿下到臨此處,你怎的眼拙,冇有留他一留?”
“下官該死,不知王爺台端光臨。”郭力悔青了腸子,一睹晉王風采,讓晉王記著他的機遇就這麼冇了,還留給晉王一個治下不嚴的印象,他真是冇地兒哭去啊。
周恒道:“告訴郭縣令前來摒擋吧。”
他這是急壞了,口不揀言。試想,顏青雲隻不過是舉人,哪有資格湊趣一名親王?
大紅灑金拜貼。兩榜進士纔有資格用。
公然有特彆之處。
顏青雲覺得周恒是崔家後輩,聽郭力口口聲聲“王爺”前“王爺”後,大吃一驚,道:“叨教縣尊大人,哪位王爺駕臨此地?”
崔可茵點頭,道:“不礙事。隻是冇了逛一逛的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