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崔可茵道:“可受了刑?”
太後輕哼一聲,一點冇重視崔可茵往西北方向去了,叫過容姑姑,道:“你去跟皇上說,早晨到風鳴翠柳用膳。”
她擺擺手,上前捆人的宮人退下。宮人們都鬆了口氣,總算躲過這難以完成的任務了。她剛要讓容姑姑上前傳話,崔可茵出來了。
崔可茵道:“罰去漿洗房,冇有本宮的懿旨,不得出漿洗房一步。”
太後自復甦後。一想到坐在龍椅上的是情敵之子,不免心浮氣躁,失了疇前的平靜安閒。加上週恒從不去處她存候,更讓她不安。做事不免過火。
崔可茵看都冇看沈清,淡淡道:“母後扣下綠瑩意欲何為?”
太後一怔,然後大怒:“你是來請我開恩的,還是來向皇上告狀的?不過是一個小小女官。值得你堂堂皇後親身過來?你輕重不分,哪能為後?”
太後回到風鳴翠柳才知綠瑩和趙嬤嬤等人被崔可茵帶走了。
“皇上所作所為,氣死哀家了。”太後話說得倔強,語氣卻已和緩,還向沈淵眨了眨眼。
幸虧太後有所顧忌,冇有把綠瑩等人送到行刑寺,幾人被綁了手腳,關在柴房中。
這都甚麼事啊,真冇想到太後變成這個模樣。唐天正搖了點頭,施禮後拜彆。
想必太後想先把周恒拿捏了,再正法她們吧。
崔可茵道:“兒媳傳聞綠瑩冒犯母後,被母後關了起來。特地過來請母後開恩,不跟一個女官計算。”
容姑姑大急,忙向沈淵遞去求救的眼神。太後大鬨謹身殿,她如何勸也勸不聽,幸虧沈淵一勸,便勸住了。
綠瑩是崔可茵的親信,滿朝文武無人不知。大師都在絞儘腦汁靠近她,湊趣她,但是她實在不是那麼好湊趣的,不貪財,又冇有家人能夠引誘。太後現在失勢,應當從她動手,和崔可茵修好纔是,如何能把她關起來?
沈清和楊婉兒冇法進入謹身殿,迴風鳴翠柳把太後搬來,兩人天然也跟著來了。沈清聽話聽音,一下子聽出太後不喜好崔可茵這位皇後。很有換一名兒媳的意義,不由兩眼放光。楊婉兒固然跟太後有姑侄之親,但太蠢,太後不見得會扶她上位。看來,皇後之位,本身是有極大機遇的。
太後看著她那張姣好而溫馨的臉,心頭的氣不知怎的。騰騰地往上冒。本來還想好好和周恒說說,這時也改了主張了,沉下臉,道:“你不在安慶宮,來這裡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