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可茵笑了,上前兩步,在太後床榻前坐下,在她耳邊,輕道:“母後說錯了,兒媳若真想手上沾血,何必讓賊人出去?”
太後再也忍不住了,霍地坐起,一拍榻沿,怒道:“你一個賤婢,怎敢在哀家宮中胡亂搜尋?”
趙嬤嬤應了,拉起容姑姑就走:“我們快點把失物盤點了,五城兵馬司也能快點找返來。”
綠瑩不亢不卑道:“太後孃娘言重了,宮中出了性命案,怎可不調查清楚?曉得的說是依蘭懼罪自縊,不曉得的還覺得她窺見了甚麼不該窺見的事,被殺人滅口呢。她奉侍娘娘日久,娘娘自不欲她死得不明不白。”
她看起來確切很難過,但崔可茵並不想安撫她。
太後蓋在被裡的身材僵了一下,神采攸的慘白如紙。
楊婉兒不依地嘟起嘴。楊氏又道:“嘴巴給我閉緊了。在這裡聽到的片言隻語都不能往外頭傳。曉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