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周恒又折騰了半宿,崔可茵累得很,睡得很沉,恍忽中感覺彷彿有甚麼聲音,卻又聽不清楚。…頂點小說,她想展開眼看看,眼皮沉重,實在睜不了。
她連續串發問。楊婉兒一句也答不出來,隻是抹淚。
周恒並冇有驚醒他,頓時做了唆使。
“綠瑩,你帶人去瞧瞧。”崔可茵道:“宣紫蘭返來,好好查一查。”
“那倒冇有。母後這裡,也隻丟了個金飾匣子,內裡有好幾件母後敬愛的釵子步搖。”
表裡兩間用一麵三扇鬆柏梅蘭紋屏風隔斷,外間剛纔走出去時,崔可茵也留意了。一樣冇有非常。
好幾個時候疇昔,天又陰沉,一起上,崔可茵固然留意,並冇有看到甚麼足跡之類的東西,到處打掃得乾清乾淨。
崔可茵道:“這麼說,是遊俠兒?冒著這麼大的風險跑到宮裡偷金飾來了?除了母後,彆處可有失竊?”
崔可茵微微一笑,梳了頭,用了膳,道:“走吧,去西苑看望太後。”
“娘娘!”她委曲委曲道:“昨晚半夜鬨賊,賊人偷了太後孃娘一個金飾匣子……”
“是。”綠瑩似欲言又止。
太後躺在榻上,微閉雙眼。不知是睡著還是閉眼養神。楊婉兒坐在榻前的錦墩上發楞,聽到輕微的腳步聲響,抬開端,瞧見崔可茵,“哇”的一聲哭著撲進崔可茵懷裡。
綠瑩應了,快步出去。
再如何看,也不像遭過賊的模樣。
“如何能算了。”崔可茵道:“西苑是皇家行宮,母後和皇嫂這兩年一向住在這裡,跟皇宮也冇不同。哪有皇宮失竊算了的事理?要說不好讓外人出去,莫非阿誰賊就不是外人?還是說,容姑姑已經查出是內賊所為?”
也就是說,還真丟了東西。
容姑姑明顯冇推測一貫暖和的崔可茵會有咄咄逼人的時候,吃驚嚇般退後一步,道:“不……不,老奴那裡曉得賊人是誰?”
崔可茵澄徹的眼睛看著容姑姑,道:“死了人?為何不來報予本宮曉得?”
宮門落鎖,有告急事情,隻能把急事寫在紙上塞進門縫裡。宮裡的保衛接到紙條,會一層層遞出來。崔可茵這才明白,半夜裡聽到聲響,是歡樂在門外稟報此事。
宮人抬過椅子,崔可茵坐了。道:“金飾匣子裡有甚麼金飾?可著人去找了?賊人抓住冇有?太後可受了驚嚇?皇嫂呢?”
崔可茵頭也冇抬,眉頭輕蹙,道:“鬨賊了?驚著了太後?”
容姑姑走了出去,施禮道:“拜見娘娘。太後孃娘用過藥,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