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裡廡廊柱後,杜果兒聽著屋裡的笑聲,恨不得破門而入,把周恒抱進懷裡。
公然,周恒聽懂了,俊臉一沉,道:“彆理她,該如何辦還如何辦。”
兩人一怔,都笑起來。
崔可茵見她不再說話,對綠瑩道:“帶她下去。吵得我頭疼。”
如許的男人,她如何捨得罷休?就算他不是天子,也是她心儀的工具。杜果兒握緊了拳頭,指節發白。
“可不是,眼看就要過年了,瑣事比較多。嫂嫂又過來,說母後要大祭。”崔可茵邊說邊看周恒的神采。
樂樂在崔可茵身邊磨磨蹭蹭,俄然父親湊了過來,遮住他頭頂的光芒,他不樂意了,小手用力推了推周恒的腰。他當然推不動。周恒低頭看他,笑道:“這小子霸道得很呢。”
“哦?樂樂這麼乖,還給母後捶腿啊?”
周恒笑了。得杜果兒的心猛地一跳,隻覺整間院子都亮了起來,他的笑容燦爛奪目,讓人冇法直視。
綠瑩反問:“你敢不遵娘娘懿旨?”
入夜時分,周恒跟平常一樣返來了。
稚聲稚氣的童音飄進杜果兒耳裡:“兒臣冇有調皮,兒臣還給母後捶腿呢。”
趙嬤嬤帶人守住太後住的宮殿,除了楊氏,閒雜人等不得進入。太後發了兩天脾氣,但是冇有甚麼用,因而在祭祖上難堪崔可茵。
崔可茵依在大迎枕上看書,對不遠處她與綠瑩的對話充耳不聞,聽她這麼說,昂首看了她一眼,道:“在安華宮,你能不時見到皇上,說不定皇上見你貌美,會讓你侍寢。”
她起家要施禮,被周恒按住了,道:“明天很忙?”
樂樂掙紮著從他懷裡下來,退後兩步,規端方矩施禮:“兒臣見過父皇。”
雖說後/宮是女人的疆場,但崔可茵卻感覺有需求獲得周恒的支撐。那是他名義上的嫡母,占著大義,她一個不慎,便會被冠上“不孝”。若冇有他的保護,她必將陷於萬劫不複的深淵。
有人彈劾便有人討情,到了下午,周恒收到十幾封為趙氏討情的摺子,周恒一概置之不睬。而遞牌子求見崔可茵的外命婦就多了,統共有二十幾人。都是為趙氏討情而來。
她想像中的餬口,是貴上皇妃,貴為皇後,可不是成為一個卑賤的宮女。
杜果兒怔住。隻要侍寢,便能獲得天子封賞。到時她隻需躲在天子背後,由天子出麵與崔可茵談判,由不得崔可茵不承諾。這也是條路,固然不是捷徑。
這一天,隻一天,她便被英兒折磨得死去活來。聽到這個惡魔般的聲音,恨不得立即給她一巴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