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來,內侍宮人紛繁施禮。
孫華一傳聞這事,頓時撫掌喝采,道:“崔侍郎一貫呆板,不給東翁麵子,前次害得東翁喪失了兩千兩銀子。雖說東翁胸懷寬廣,反麵他計算,我們但是心疼好久的。”
一句話把薑氏驚出一身盜汗,比來太後不是常召各家的女人進宮麼?但是可茵並冇有插手宮宴,如何入了太後的眼?是誰上了眼藥?
“孫先生說得對,咱家這就跟皇上說,把崔侍郎家的上姐許給晉王。”王哲一拍大腿,急倉促就要往外走。
王原輕視地瞟了他們一眼,輕哼一聲,道:“非議朝廷大員家眷,但是極刑。來呀,拖下去,活活打死。”
現在太後為晉王的婚事煩惱,如果能幫太後處理這個困難,豈不是贏了馬涼一局?
馬涼年紀與他差未幾,倒是太後楊氏當太子妃時就奉侍的人,伴著楊氏從太子妃、皇後、到太後,一起走來,主仆豪情不是普通的深厚。
方臉的內侍被按在行刑的長凳上,儘力仰著頭,隻能望到王原的肚子,仍然抬頭道:“主子一心想投入公公門下,隻是冇有門路。太後為晉王爺選妃,主子剛好探聽到,崔侍郎的侄女不如何超卓。主子就想著,把這個動靜遞給公公,公公也好就此討了大總管的賞。”
另一人道:“我冇見過,有人見過啊,說長得挺都雅的,就是冇有呆呆的。她自小父母雙亡,冇人教誨,甚麼也不懂,木訥些有甚麼奇特?”
他哈哈大笑,道:“咱家不會虐待你們的。”
“對對對,我如何冇想到這個?”王哲道:“先生公然大才。”
午後至安帝安息,王哲出了宮,回了私宅。
王原咳了一聲。
孫華忙攔住,道:“東翁,既要討太後的好,您得跟太後親身提。”
當時王哲氣得不可,說要崔振翊都雅,連續三個月盯著他。可惜崔振翊為人端方,政務上做得滴水不漏,王哲冇抓到機遇,又忙著和馬涼爭權,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崔侍郎家的蜜斯豐度如何,你們如何探聽獲得?”
舉人再如何著,也不過補個主簿一類的從九品小官,如何能夠一上來就做縣令?很多兩榜進士出身的人還不必然能謀個縣令的缺呢。崔振翊當然義正辭嚴地回絕了。
帶崔可茵接旨的薑氏一頭霧水,塞了個大大的封紅給宣旨的內侍張賀,陪笑道:“太後孃娘召舍侄女進宮,不知為了甚麼事?”
淩晨的陽光灑在琉璃瓦上,巍峨高大的宮殿彷彿覆蓋在金色的光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