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淳紋絲不動,一臉正氣,昂然道:“楚王分開洛陽時,帶了親衛三千人,王大人奉欽命前來宣旨,隻要保護四百人。如果王大人對楚王有不恭之心,何致於力量如此差異?偃師離洛陽如此之近,朝發夕至,隻怕楚王早就回到洛陽睡大覺了。還請呂先生不要血口噴人,老誠懇實把楚王交出出處鄙人帶走的好。”
呂國華跳腳道:“陳大人慾加上罪,何患無詞?我家王爺現在死活不知,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陳大人還在這裡倒打一把。”他說著。一把揪住陳淳的衣領,厲聲道:“如果你不交出我家王爺,門生必然上都城告禦狀,求皇上還我家王爺一個公道,責備國還我家王爺一個公道。”
王信得知周康以及隨行保護不見了,派人四周尋覓的同時,寫了奏摺送往都城,再派部下一個叫陳淳的大使(官名)去洛陽責問。
“這個笨伯!”呂國華暗罵一聲。臉上還掛著兩行老淚,道:“百姓的話如何信得?明天上午門生稽越了。借楚王車駕出城辦事,到下午方回。百姓隻見車駕是我家王爺的,那裡曉得車裡坐的是門生?如果我家王爺見怪起來,門生自當向王爺請罪。現在王爺不見……不幸的王爺啊,您在那裡――”
這一次,呂國華的神采真的變了,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
王信接到密探傳訊,周康確切偷偷跑回了洛陽。陳淳天然也曉得此時周康就在楚王府,但是密探的動靜畢竟不能做為證據。他到洛陽後,先派隨身小廝問過守城的士卒,那士卒得了一塊碎銀子,哪另有甚麼不能說的?
不過幾句話,又奇妙地轉到周康被暗害上。
親王身份本就敏感,朝廷對親王的防備極嚴,為的就是防備這些龍子鳳孫們野心勃勃,哪天不安近況,想弄個天子鐺鐺。
陳淳知此去凶惡,如果周康要造反,隻怕會殺了他祭旗。但是他並冇有畏縮,接了號令,隨即解纜。
呂國華出來見他,對於周康叛逃一事,不但矢口否定,並且反咬一口,讓陳淳交出周康。他小胸脯起伏不斷,一臉儘是皺紋的老臉漲得通紅,一臉憤怒忿的神采:“我家王爺奉了皇上的旨意分開洛陽前去都城,分開時但是活蹦亂跳,全須全尾的。現在陳大人卻說我家王爺不見了?這才分開多長時候,才走到哪兒,就不見了?門生倒要問一問陳大人,欽差王大人把我家王爺藏到哪兒?我家王爺現在是生是死?現在聖天子在位,吏治腐敗,可容不得這等草菅性命的事。何況我家王爺乃是文宗天子親子,當明天子兄長,堂堂親王,如何能說不見了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