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為何不懲戒這些肇事的臣子?”崔可茵問出了大半天來的疑問。以他的脾氣,決然不會因為肇事的人太多而對這些人免於懲罰的。
崔可茵早就擺駕回宮,隻留綠瑩悄悄站在一旁,目送文官們結伴拜彆。
他手拿一隻木馬,從崔可茵肩頭探出頭來,用黑漆漆的大眼睛骨碌碌看著唐倫,看了一小會兒。認出他了,便咧嘴朝他笑。
唐倫笑了,留步道:“莫非我奇怪來你這裡不成?”想了想,又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有甚麼真不至心?”
崔可茵哪曉得他的謹慎思,嗔道:“你這是如何了?開口便嗆人。”
崔可茵很不測:“不是皇上讓你來的麼?”
崔可茵讓人端了點心上來,道:“做甚麼一身的汗?”
崔可茵邊看樂樂吃桂花糖蒸栗粉糕,邊道:“到底如何回事,還不快說!”
這大半年,唐倫一向東奔西走,忙得中秋節都冇能回京,再如何辛苦也不叫一聲累,這不像他的脾氣。
崔可茵在暖閣相候,一見他出去,表示他坐,道:“皇上還在活力嗎?”
樂樂聽話地又親了他一下。唐倫要親歸去,樂樂點頭避開。
崔可茵歎道:“就是太祖公佈如此峻厲的法規,不也常有官員犯禁麼?皇上還記得太祖把貪汙五十兩銀子以上的官員活剝人皮的事麼?再如何嚴苛,總有頂風作案的。這些人覺得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裡推測太祖聖明,還是查得一清二楚。”
周恒看她的神采便明白她的意義,道:“你忘了,朕手裡另有一支密探麼?不消活剝人皮,朕也有治他們之法。”(未完待續。)
到了用晚膳的時候,周恒的禦輦定時停在安華宮的滴水簷下,周恒神采如常走下禦輦。
周恒道:“文官們對新法有定見實屬普通。這些人,大要上道貌岸然,實則妄圖吃苦,經常詩酒唱和,妻妾成群者浩繁,更有養孌童者。如果冇有分外支出,如何能夠支撐他們如此龐大的破鈔?所謂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朕現在斷他們的財路,又冇有太祖那樣的殺氣,他們如何不抵擋呢?廷杖也好,貶官放逐也罷,如何能讓他們心折口服?”
他天然不會奉告她,讓唐倫去麗華門的話剛出口,唐倫便提起袍袂飛奔而出,在謹身殿門口和一個小內侍撞了個滿懷,把阿誰不幸的小內侍撞得顛仆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說完,大步出了安華宮。
崔可茵領著樂樂拜見畢,周恒抱起樂樂,和崔可茵說話:“你去見那些陳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