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朝協代,隻要後妃專寵,必然有人想走捷徑,走後妃母家的門路,也就是外戚擅權了。這些天,杏林衚衕的門檻快讓人踏平了,幸虧崔可茵提示過薑氏,最首要的是崔振翊為人剛正,送禮的一概不收。
崔可茵把安華宮的內侍宮人調集在一起,訓戒道:“珍珠不知輕重,又是初犯,姑罪饒了她的性命。今後如有誰再犯。定然是不輕饒的。本宮的陪嫁罪加一等。”
“公然是好帕子。”崔可茵放下帕子,道:“托誰送來的?”
這時趴在床上,屁股痛得快麻痹了,見崔可茵親來看她,打動得眼淚窪窪,道:“奴婢不知輕重,今後不會了。”
珍珠道:“奴婢有個遠房親戚,好些年冇有來往,比來才知女兒在靖清侯府當差,算起來是奴婢的表姐。她托人捎信給奴婢,求奴婢務必在娘娘跟前,為靖海侯夫人說說話,讓靖海侯夫人進宮覲見。”
綠瑩見她還放不下,稟了崔可茵,得崔可茵答應,很快把刺探來的動靜奉告她:“你那位表姐已經被靖海侯納為八姨娘了。”
崔可茵道:“自去領懲罰吧。”
靖海侯夫人托了人,好不輕易把動靜遞到安華宮。
此中短長綠瑩已細細說給她聽,想起阿誰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表姐,她內心的火直往上冒。
崔可茵無語,又不是周恒下嫁,周恒感覺不錯有甚麼用?
都城保衛戰以後,周恒一向冇有納妃的意義,多少勳貴公卿眼巴巴盼著。隻待天子有所表示,便把女兒送進宮裡。但是等來等去,周恒一向冇有表示。因而全麵跳出來了,還一呼百應。現在以全麵為首的禦史們鬨了個灰頭土臉。扳連二百多位朝臣一起挨廷杖,成對峙之局。最後竟然是崔可茵站出來,伶牙俐齒把全麵說得啞口無言。周恒就如許贏了。
第二天一早,幾近統統伴駕去香山的勳貴夫人都派人遞牌子進宮求見崔可茵。
綠瑩服侍完崔可茵,到珍珠房裡,道:“娘娘如許體貼你,你卻被人操縱,不知娘娘有多痛心呢。今後這類事,再也不要做了。”
兩條帕子繡工極是精美。一條繡的是曼陀羅花,初看不過是枝枝曼曼纏繞在一起的花,細看這花卻如有性命普通。一條繡的是嫦娥奔月,嫦娥的一雙眼睛,如哀如怨地看著你,像在訴說著獨居月宮的孤單。
珍珠為人純真,那裡想獲得這內裡的彎彎繞繞,傳聞是遠房表姐拜托,又隻是捎兩條帕子,捎一句話,便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