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軟,就得嫁傻子,服軟另有好郎君。柔嘉咬了咬牙,道:“臣妹不懂事,如有衝犯四嫂之處,請四嫂看在我年幼無知的份上,諒解了我吧。”
周恒不睬她,回身出去了。崔可茵站在床邊看她,待她乾嚎完,道:“你皇兄的話,可聽清了麼?”
真是好命啊,這都快用午膳了。
梳好了頭,崔可茵道:“這個時候,該籌辦冬衣了。”
周恒倒也冇果斷要走,道:“先罷休,有話好好和你四嫂說。”
周恒“嗯”了一聲,牽著崔可茵的手超出一眾跪迎的宮人,一徑去了柔嘉的寢室。
周恒在床旁的錦墩坐了,道:“不是說病得很重嗎?朕看著還挺精力的。”
周恒摸了摸鼻子,低咳一聲,眼望火線,要多嚴肅有多嚴肅。
到底不是一母所生,還是向著自家婆娘啊,這讓她如何活?
中間服侍的綠瑩忍笑忍得很辛苦,身子微微顫抖。恰好周恒仍然一本端莊,道:“綠瑩,你家娘娘是喜好蜻蜓多點兒呢,還是喜好胡蝶多點兒?”
王仲方早在外頭候著,請了安然脈,道:“公主並無大礙。”也不開藥,拱手辭職而去。
崔可茵喝了茶,和她說了半晌閒話。
柔嘉痛恨地瞪了崔可茵一眼,大聲道:“皇兄若不準臣妹削髮,臣妹不想活了。”
禦輦進了楓林閣院子,另一名宮人晚晴跪伏於地。額頭觸在微涼地上,道:“公主病勢沉重。冇法恭迎聖駕,還請皇上、娘娘勿怪。”
柔嘉公主傳聞周恒來了。忙躲進被窩裡,宮人手忙腳亂給她帶上額帕。
柔嘉放聲大哭。崔可茵已經把靖海侯夫人宣進宮來談婚事了,還不是費經心血麼?
兩人這裡調/情,楓林閣報柔喜公主病了。
莫非他就不怕落下一個不顧血脈親情的壞名聲麼?彆的不說,光是禦史的奏摺就能淹冇了他。
周恒道:“朕又不是太醫,去了濟得甚事?傳王仲方進宮請脈。”
周恒和崔可茵同輦歸去。早晨,不知周恒如何和崔可茵算這筆帳,第二天,崔可茵又睡到近午才起。
柔嘉公主向來冇來過安華宮。聽崔可茵這麼說,理直氣壯道:“皇姐給樂樂做了衣裳,我想著,我這個姑姑也該為小侄兒儘一份心纔是。以是一早過來問嫂嫂要尺寸。”
這就想溜?哪有那麼輕易。周恒笑眯眯道:“皇後留步。看來柔嘉是芥蒂,你們都是女兒家,有私密話說也是應當的。楓林閣朕好些年冇來了,不知可有竄改?”
她一心盼望周恒問一問公主為何病了,然後她再稟報原諱,公主就不消嫁給阿誰傻子了。